最后一点点抬起头,视线落在了看向女侯爵那十分宽大的睡衣衣袖上。
回想起对方当时那有些变扭又十分粗鲁的喝水动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女管家与她对上视线,沉默走到近前,伸手将她扶了起来,一步步走出房间。
“……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当二人走到门外,远离人声喧嚣的东侧走廊时,利昂娜忍不住颤声问道,“你们早就知道了……那为什么不去阻止……”
“这是洛克哈特阁下的心愿。”
阿梅希斯女侯爵的身体已经太老了。即使她的思维重新变得清晰,可一具离开他人的照顾就无法生存下去的身体,对她那样一个骄傲了一辈子的人来说更加可怕。
利昂娜用力咬住下唇堵住差点发出的呜咽声,直到走到自己的房门前都没有再问出一句话。
“这是洛克哈特阁下留给玛格丽特殿下的信,劳烦您看过后亲自转交给公主殿下。”
利昂娜看着手里的信纸愣怔片刻,赶紧打开阅读起来。
也许是害怕信的内容会被其他人发现而心存顾虑,女侯爵只是简单说明自己是如何发现乔瑟夫·西米勒斯对侄女的背叛,并趁着对方生病将含有颠茄的眼药水滴入他的饮水中,导致他中毒身亡。
按照阿梅希斯女侯爵的说法,自己会突然恢复意识也许并不是吾主保佑的结果,而是从半年前开始,芬顿医生开始使用一种“新型药物”为她治疗。
然而当女侯爵听完这种“新型药物”的使用说明后,却觉得有些地方不太对劲。
非常巧合,芬顿医生有一位关系很好的老同学就在这所研究所中工作。因为两人都是医生,难免会互相通信交流一下彼此遇到的病例。有一次芬顿医生就把自己雇主的情况讲给老友听,想要打听下庞纳那边最近有没有什么新方法治疗这种疾病,却没想到对方真知道一种新型药,而且已经有过治愈类似病人的例子。
不过这种来历不明的药物芬顿医生不敢随便用到女侯爵的身上,如果要用就必然要向大公主殿下请示。
如此一来,芬顿医生便开始犹豫是否要用。可没过多久,女侯爵日渐糟糕的精神状况就让他下定决心冒一次险,向公主殿下请示要调整一些药剂的用量后就开始偷偷让女侯爵服用这种“新型药”。
但那时候她全身心都在想办法如何单独审问皮科沃兹·西米勒斯,没有时间纠结这个。且为了能继续保持清醒,她没有拒绝芬顿医生再次给她注射那种药物。
利昂娜的瞳孔在看到信的末尾时骤然放大,条件反射般扭头看向站在一旁的谢尔比。
她起身,抓住谢尔比的手臂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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