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清这一系列行为背后的逻辑后,布朗督察的内心便不可避免地向对方偏斜。
感动之余,布朗督察并没有完全失去自己的理智,轻咳一声再次压低声音提出一种可能:“您也知道,死者曾经对威瑞迪安公爵大人的态度有些……不太恭敬。我知道这样说不太好,但公爵大人本身其实也该在嫌疑范围内,如果只是他一个人的证词那还是……”
正当他们靠在墙边小声交流时,一道声音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小弗鲁门先生那位黑皮肤的男仆不知何时站到了楼梯口的位置,左手拎着水壶,右手端着一盘三明治,明显是从一楼的厨房回来的。
与此同时,二楼西侧走廊中的一间客房内,波文和芬顿医生正对着桌上摊开的几本笔记聊得热火朝天。
芬顿医生单手抬起镜框,眯眼阅读过后十分叹服地舒出一口气:“我之前也想过痨病可能是一种传染病,但我没有他这样的耐心去一一调查所有患者的症状,真是惭愧……如果他还在世,我很想跟这种了不起的人聊一聊。”
看着面前这双亮晶晶的年轻眼眸,看着那份对医学的热爱和对知识的渴望,芬顿医生突然有种看到过去的错觉。
只要学得够多,他就能更优秀;只要足够努力,他就能更受教授们的关注;只要得到一份好的工作,他就能按照自己的计划一步步推进自己的人生。
他的身份会因为他的职业实现阶级上的跨越,这将是多么了不起的成就!
最后他真的做到了,他实现了阶级的跨越,从一个寄居在农庄中的孤儿成长为一名人人敬仰的医生。
在那之后,一切都不一样了。
“…………”
芬顿医生用查看笔记的动作避开波文看过来的目光,声音里却不可避免地带上一丝苦涩:“我真的很想接受您的邀请,但我现在……估计不会有时间做这些。但如果您今后再
“请您千万别这么说!是我刚刚说得太突然了。”波文慌忙解释道,“您还要专注为洛克哈特阁下治疗,我能够理解……”
就在两人互相说客气话的时候,房门突然传出两声叩门声。
这次他终于反应快了一次,赶在芬顿医生起身前率先站起来去开门,迎面就对上了利昂娜那张熟悉的脸。
在大脑作出判断前,一种莫名悲伤的感觉已经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