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礼监,是由檀监事当家作主吗!”
翠尾细长的眼垂下,没有说话。
“司礼监由谁做主,我没兴趣,但涉及皇家,我就得说句话了。”傅濯枝的眼神掠过翠尾,随意点了他身后的一个红曳撒,“去,御前禀报。”
红曳撒恭敬行礼,转身快步去了。
王瑞阻拦道:“世子,何宗主——”
“何百载是你的祖宗爷爷,可不是我的。”傅濯枝笑着说,“怎么,我个姓傅的还得给你家老祖宗当孙子不成?就怕我稍稍一弯腰,他那把贱骨头就先裂开了。”
傅世子的语气、眼神都没有半分威势、戾气,但王瑞沉默一息之后只觉得后脊发凉,似有毒螫爬过。他心惊胆颤,反应过来时已屈膝跪地,磕头不起。
傅濯枝没有叫王瑞起来,睨了眼一直在墙根底下蜷缩不语的如海,意味不明地轻哼了一声。
第47章 幽巷人
薛萦进入暖阁, 皇帝正坐在躺椅上批折子,檀韫坐在榻上阅是观送回来的案卷,他轻步走到躺椅边儿低声说了几句话。
皇帝面色惊讶, “九皇子?”
檀韫眉眼不动, 在灯下气息安静。
“正是先帝爷的九皇子。”薛萦说。
皇帝不尴不尬地说:“倒是全然忘记这么一个人了。”
“陈才人诞下孩子的时候,您也还是个幼童, 冷宫之人不能提,您自然不知道。”薛萦轻声说。
“买通内宦偷留皇嗣,这是死罪,陛下若是为着皇嗣留下陈才人的性命, 说得过去, 但如此也该把孩子放在别宫娘娘底下养着,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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