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先下手为强,但檀韫不能也不敢告诉陛下,他可以对太后无情杀之,却不能让陛下背上弑母之罪,便说:“这些事儿要您来做,我还有什么用啊?”
“那可用处大了。”皇帝笑道,“等哪日久不下雨,就让你站在高处掉泪水,那可真是磅礴浩瀚,泄之不尽。”
檀韫红了脸,嘟囔道:“哭又不犯刑律!我难得哭一次,就索性把好几年的一道哭了,省时省力。”
“哭不犯刑律?那你把鼻涕粘在龙袍上,又是个什么过错?”
“哎呀好长一条……薛公公!”
薛萦赶忙进去了,见陛下再无怒容,檀韫却哭蔫儿了,不禁说:“哎哟陛下,孩子大了,可打不得了。”
“你不提,朕都忘了。”皇帝让檀韫解了腰带,把外袍脱下来,转头瞧着檀韫,“把以前那柄戒尺找出来摆在暖阁里,以备下次用。”
檀韫还在喘气儿,闻言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不能打孩子,棍/棒底下不出人才。”
皇帝呵道:“说又不听,骂又不怕,只能打两板子了,否则一味放纵,孩子翅膀比城墙硬,不止要飞,还要掀风起浪。”
檀韫无法辩驳,只好转头瞧了眼薛萦,薛公公笑嘻嘻地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子,说:“都怪我,嘴快了么不是?”
“怪什么,明明该赏。”皇帝说完,正在帮他穿干净袍子的檀韫哼一声,丢了半只袖子,转身就出去了。
皇帝冷笑一声,追出两步骂道:“猫崽子,有本事别回来,否则打断你的腿……老东西,你笑什么?”
“笑您刀子嘴豆腐心。”薛萦过去帮皇帝穿袍子,低眉顺眼地说,“檀监事和世子的事儿,您真不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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