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冒天下之大不韪抢夺达摩舍利,不是为了她,又能是为了谁呢?”
因为檀栎看起来实在太惨,空舸的第二掌没有使出全力。第一掌也没有,空舸身为戒律院首座,对内以铁面无私著称,对外却处处顾及少林形象,他的全力足以开碑裂石,而这个莫名其妙的浪人罪不至此。第一掌过后,檀栎只是站着已很困难,似乎轻轻一推也就足够。
但是推不动。空舸发现按在檀栎前胸的手掌已被粘住。
寒潭脸上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只是一瞬,两人同时感到吐出的掌力似乎没有传递到实在的躯体上,而只是陷进了风或者水这样虚无缥缈又不能划定界限的东西。两人不约而同的想要撤掌,但那股粘劲已经消失,像一处回声有些延迟的山谷,从四面八方加倍返还的力量将他们同时往后震退了一步。
“还有最后一掌。”檀栎说,然后非常痛快的吐了一大口血。方才蓄在体内的几股内劲一扫而空,他现在门户大敞,对方也没心情再猜测他还剩几分护身真气。
“首座。”寒潭说,他年轻,情急之下这话近乎僭越。“不可再留手。”
“施主。”空舸说,最后一次警告。“生死有命,不可怪老衲。”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檀栎说,心里估摸他这些声情并茂的废话拖延了到底有多长时间。拜他所赐,空舸和寒潭都未注意到囚犯那边的动静,而檀栎自己也无暇分心,不知道凌风举劫囚是否顺利,但他并不是真担心那结果;他已经使出了浑身解数。空舸不再多言,掌心隐隐泛出青光。檀栎勉力凝聚起涣散的心神。
他突然发现寒潭没有一道出手。寒潭有意无意地慢了一瞬。
恰到好处的一瞬。纵然接下空舸这掌,残余的真气还能支撑他不倒,旧力已尽新力未生的刹那,他没任何法子再应对寒潭的动作。
江湖人最重信诺,大门派更好颜面。达摩院今天纵使出尔反尔,也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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