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了一项大工程,我在这个家里起一个被淘汰的装饰品作用,你怎么说?”
崔钰笑吟吟地掸掉他羊毛大衣上不存在的灰尘,耐心安抚道:“还要扩店,我不是在看新铺面嘛?再说了,这不是顾及到你忙啊,你就别老掺和店里的事了,我自己可以的。”
“所以你手臂摔伤了,不告诉粉丝,很正常嘛,对吧?”
他们复合足足三个月,崔钰就可以隐瞒这种大事了,难以忍受!
崔钰说到一半,被梁弋周凉凉打断。
“谁说的,重要啊。小梁同志,请看,你贡献的照片,我不是搁墙上挂着吗。”
“那是什么呀?”
“还行吧。”
“干嘛呀,我学你的良好心态还不行了,这不是……你关注那什么,感情专家说的,有爱才会下意识模仿吗?”
“梁弋周!你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
梁弋周沉沉地凝视了她一会儿。
“别打扫了,你现在关店,跟我走。”
“你找陈可帮你,你明天没空。”
。”
崔钰叹了口气:“你要不让我回去收拾个行李?”
最早的班机没赶上。最后他们做的火车,晃晃悠悠十几个小时到省内。下来还要等三个小时,转趟回陇城,再去汽车站坐大巴,不过下来就是东站,三蹦子坐二十分钟,凌晨五点四十,终于到目的地了。
崔钰仰头看着高中的牌匾大名,有些迷惑。
前段时间约的摄影师,给他们的提案里有个场景,说是回到高中来拍一组照片。想想回家这一路的折腾程度,崔钰在这场景里勾了个待定。
梁弋周带着她绕到学校后头,看着最近由于翻修,处于薄弱位置的西侧围墙,崔钰沉默了。
“怎么,你不行了?”
他们俩都有辨别激将法的能力……
敢不敢,行不行——后半句的挑衅总是呼之欲出,谁不来谁孙子。
“神经。”
一中教学楼去年翻修、也重新刷过,塑胶跑道和足球场也是全新的。
散了会儿步,身后还没动静,崔钰才往身后看了眼,他正蹲坐在一个直道中间,从大衣兜里摸索着什么,在仍然昏暗的天光中,只有影影绰绰的轮廓。
“你到底来这儿干嘛?找什么?卡丢了?”
最终成功从深兜内掏出一个红本来,重重拿起轻轻拍在地面上。
崔钰看他这样,干脆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