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陶映野的。
那个他锁到深处的录音文件,崔钰也从电脑里拖了出来。
——行了,我知道这是什么。电话不都留了我的吗?
——算我借你的。你要有良心以后有了还我,就别去找崔钰了。
——你不是替我挨过次揍吗,曲曜把你打骨裂那次,你没参加期末考试。反正,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别再回来找我。
只能咬牙往前顶了。
崔钰的自尊心强到什么程度?
——崔文军,如果她真的知道自己是崔家人,又因为你多了什么麻烦,我会把你的手脚都砍了,再去自首。你给我掂着点。
梁弋周没错。
人从背后迷迷糊糊抱她。
崔钰看着窗外的旧居民楼,安静地看着。她在想钱,梁弋周花钱都不叫花,叫洒,以前他们在棋牌室一起赚个 300 块,分一半,梁弋周出门十步内就花光了;可现在不是三百,三千,三万的事。她想,这是四十万,是一个人浪费的光阴。
骞周会不会当年就知道?应该吧。知道他的弟弟这些辛苦是因为什么,会怪她吗?肯定的。
……
可也没什么后悔的。
崔钰蹲在地上,掏出打火机点燃金色的纸钱,看着它在将明未明的黎明中燃烧,点了支兰州认真抽起来。
快烧到底时,崔钰轻声道。
隐隐约约间,她好像看见陶映野的脸在烟雾间若隐若现。
短信音把她从漫长的回忆中拉回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