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他们早年‘交恶’,互相收集对方的丑照、糗事,最后罗列成册的历史,挑了挑眉,决定光明正大地偷看一下。
全是他老人家自己的光辉瞬间。
梁弋周的出生照、百天照、周岁纪念,到三岁亮牙咬人、五岁上房揭瓦、七岁拿奥赛第一名、九岁跑道帅气冲线、十一岁带着一兜零食和情书……一路到十几岁,二十岁,中间的摄影风格换了,看上去,是梁骞周继承了这个习惯。
这么嚣张的脸,记录一下也是有必要的。
她本来并不打算碰的,可要离开前,忽然发现其中有些照片,比较厚,像两张夹在一起。
看到第二张照片,崔钰的呼吸几乎被掐停,唇边笑意滞住。
是她。
背面用遒劲有力的字体写着她名字。
崔钰抬手,把两张夹在一起的照片都取了下来。
还有她二十的一张。他们俩在即将暴雨的荒原上大笑,拍了张合照。
“崔女士,现在喜欢当小偷了啊?”
昏暗的小房间内,走廊光源也投了进来。
她回身,看到男人双手环胸,懒懒倚在门框上,挑起眉头,面无表情:“怎么样,是不是感动的想满地乱爬?”
“你过来。”
“我不,你拳头太重了。”
“好烦,话那么多。”
梁弋周撇了撇嘴,没说什么。
崔钰忽然坐回老板椅上,仰头看着他,声音很轻。
桌上是散乱的照片。他们的青春就这样微笑着摊在这里。
“我有时候会分不清现在和过去。”
“一闭眼,在十七岁,一睁眼,十一年。好难想象。”
崔钰说得很慢,一字一句,垂着眼睫,望向梁弋周。
梁弋周在光切割的阴影中沉默片刻,突然伸手,抓住椅把两边,万向轮滚动,椅子靠近他,她也靠近。
“我是脑残吗?连这都分不清?你明明知道,为什么吊着我?你说错了,我不喜欢你。”
“我爱你。”
“你根本不了解,也无法想象,我有多爱你。”
他十几岁时其实不太明白,爱这课题怎么值得那么多人类翻来覆去的研究。对他来说,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他妈他哥爱他,毫无疑问。他打三岁起就喜欢猴子这种动物,尤其喜欢金丝猴,他俩要出远门,如果看到了猴子相关的玩偶、明信片、挂件、钥匙链,都会带回来给他。
但很快,吕婉泽的身体状况给了梁弋周迎头痛击。
医院跑了许多趟,希望升起又消失,有时候又冷不丁出现。也是从那时开始,他发现人的悲伤会转变成怒火。无能的怒火起起落落,生活却还要继续过。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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