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时刻都在庆幸吧,离开我以后,是不是过得很开心?”
他们都是聪明人,话不用挑太明,都能辨清这个事实。
她的句尾结束在一声很轻的喟叹。
但梁弋周退后了,神色清淡,楚河汉界般地分出山水迢迢的距离。
崔钰耸了耸肩,轻松笑了笑。
多么骄傲的人,会有多少不甘心,谁能比她更清楚呢?
她带着严熹离开了,在梁弋周的渝州之行中,再没有出现过。
这天,梁弋周跟长乐的校友吃了顿饭,被灌了不少酒,他是摇摇晃晃地走回去的。
顶着星夜,沿着上坡路走,中间他蹲下来抓住一只黄色小土狗,一看就是流浪犬,浑身毛发都打结了,瘦的皮包骨都出来了。
“喏。”
梁弋周单腿蹲下,看着小土狗的脑袋,轻笑,很快笑就淡了。
他,以及那狗的另一位官方监护人,懒得提名字;
生活费还完债就剩三百了,还能拨拉出五十来当口粮。后来带小狗遛弯,被一醉驾的傻逼撞了,替她倒挡下一劫。后来送去医院做手术,钱不够,柔顺的小狗毛被血迹打湿,结成一绺一绺的。
那段夏天从他眼前飞逝而过,极速变形,变成吴一恺乱飞的五官。
不远处的杂音也多了起来,现在的路人就喜欢看热闹,黑压压地在桥上挤了一团,噪音和喊声都愈发明显。
“听得见我说话吗?!”
梁弋周皱眉,一把甩开他肩膀:“有事说事,我没聋。”
吴一恺指了指黑压压的人群方向,又一指桥下湍急的流水,急得话都说不利索了:“跳了!跳了!”
“谁?”
天穹是苍蓝色,可暗的要命。
像坏了的 cd,他的大脑,剔除了数字和理智,只剩一堆吱呀作响的雪花。
没有一次过渡平缓,命运只用当头棒喝来通知他。
完全,完全不给他任何一丝后悔的机会。
在得到答案之前,他已经厌倦了。
于是身体已经先一步做出了反应。
就差一厘米。
崔钰瞳孔微缩,手在空中近乎茫然地捞了一把。
那道笔直的身影坠入水面时那样坚决,像颗小小的子弹,砰——
周围传来数道惊呼,还有不少夜晚骑行的人赶忙下来查看。
“有人跳下去了!”
“咦,崔小姐——?”
她往下探头,身体几乎要出去一半,如同被施了魔法般定住了。
说完,单手撑住栏杆,没有任何犹豫地翻身跳了下去。
“怎么回事!下去救了吗?”
“对啊,水上救援队应该就在附近吧?”
吴一恺亲眼看着人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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