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弋周早上退了房,从容地吃完早餐,从大堂走出去这会儿,手机响了几次,都是同一个陌生号码。
他穿过旋转门,低头按掉第三次时,一双复古黑棕德训鞋闯入视线。
“早。”
又递上一个袋子,隐约传来面包香味。
崔钰问。
“有事吗?”
崔钰就是有这种钻窟窿打洞的能力,只要她想。
“我没有拦过她什么,那是你们的事。”
“那早餐——”
“脾气真不行。”
“……”
好难吃。
29块。
一个半小时后,损失了 29 的崔女士再次支付了高达 1250 的升舱费。
还好不是新机型,2-2 的座位布局,刚好买到熟人旁边了。
“你什么意思?”
崔钰扭过身子,还给他指了指经济舱的方向:“真的,在 42k,你要不去检查一下?”
梁弋周后槽牙都咬紧了,放轻声音:“你脸皮一直都这么厚的吗?”
崔钰垂着头,手指缠绕在一起。
“对。”
“你最好能做到。我现在看见你都会折寿。”
过了很久,飞机进入滑翔状态,噪音变大,她才低声道。
她转头看向梁弋周,几乎称得上是用目光在描摹,描摹他一动不动,执着冷淡到带着一丝恨意的神色。
沉默了很久,飞机进入平流层后,窗外的云层轻盈地飘过。
梁弋周的视线从她手臂上滑过,眉头冷不丁一挑:“……噢,你提醒我了。差点忘记感谢你了,崔女士。”
“你需要多少?”
“不介意什么?”
“不介意你一次两次地扔下我?不介意你能尽心帮别人解决家务事、却懒得在别的事上花时间?”
那晚,陆蕴跟他说到家暴的时候,他很久没说话,最后只轻声说了一句:当事人是她朋友吧。
梁弋周没有多解释什么。那一秒,甚至从胸腔隐约浮上来很深的悲哀。
崔钰不是什么好人,从来不在乎世人看重的很多东西,更不用说面子——她绝不会让自己真吃亏。如果真到了暴力无法调节的地步,她半夜爬起来给对方一刀,死都不会允许自己沦落成输家。
也因为了解,他更无法轻易原谅她。
崔钰头紧紧抵着座位,眼眸微垂,落在梁弋周形状好看的薄唇上。
砰——
生气的时候会气笑,唇角上翘,弯出凛而冷的弧度。
“……不好意思,可以再说一遍吗?”
她都没听清。
梁弋周:……
真想把她捆起来一起从飞机上跳下去。
真的完球。
盛颐的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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