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薯的瞬间,烫得指尖发麻。红薯里埋着的不是糖,是把微型钥匙,齿痕与公司档案室的门锁完全匹配。大爷用围裙擦手的动作,其实是在比“三”——暗示档案室三楼的通风管道可以通往赵坤的办公室。
六、档案室的年轮
晚上八点,李渊用那把微型钥匙打开档案室的门。楼道里的声控灯每三十秒亮一次,他借着灯光数着地砖:从电梯口到档案室门口,共五十八块,每块砖的磨损程度,都与他记忆里赵坤的步伐频率对应——重灾区在左数第三列,是常年踩同一个位置留下的。
三楼通风管道里积着厚厚的灰,李渊爬过时,指尖触到管壁的刻痕。深浅不一的凹槽记录着时间:最深的那道是十年前,与赵坤“牺牲”的年份吻合;最新的那道很新,边缘的油漆还没干透,里面嵌着的木屑,与赵坤办公室书柜的材质相同。
管道尽头的出口正对着赵坤的办公桌。他透过格栅往下看,赵坤正在销毁文件,碎纸机里飞出的纸屑上,还能看清“巴拿马”“军火”等字样。桌角的相框里,是张泛黄的照片,新兵连的他和赵坤背靠背坐着,背景是训练场上的标语“保家卫国”。
突然,赵坤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医院”,他接电话时的声音带着颤抖:“什么?小雅的配型者愿意免费捐献?真的吗?”挂了电话,他突然瘫坐在椅子上,碎纸机还在转,只是里面再也没有文件,只有张他和女儿的合影。
七、菜摊下的和解
第二天清晨,李渊在菜市场的陈婶菜摊前,撞见了赵坤。他没穿西装,穿着件洗得发白的T恤,手里拎着个保温桶,里面是给住院的女儿熬的小米粥。
“我把巴拿马那批货的信息,匿名发给海关了。”赵坤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早起的摊贩,“档案室里的账册,也寄给纪检委了。”他从口袋里掏出枚军功章,上面的编号被磨平了,“这是当年你替我领的一等功,现在该还给你了。”
李渊接过军功章的瞬间,发现背面刻着的“74”旁边,多了个小小的“3”——是苏瑶的幸运数字。菜摊下的阴影里,陈婶的冬瓜还摆在那里,嵌着金属片的那块已经被买走,留下的凹痕里,积着的露水在晨光里闪着光,像滴凝固的泪。
苏瑶带着李阳李悦来买菜时,刚好撞见这一幕。李悦举着手里的画跑过来,画上是四个手拉手的大人,背景是菜市场,画的角落写着“赵叔叔也来吃饺子”。赵坤看着画,突然蹲下身捂住脸,肩膀抖得像风中的菜摊遮阳伞。
卖鱼的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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