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她的手指在器材盒上划过,故意碰倒了装电池的小盒子,五号电池滚了一地,“哎呀,手滑了。”
李渊坐在沙发上,翻开故事书的瞬间,眼角的余光锁定了防盗门的猫眼。楼道里的声控灯没亮,说明来人刻意放轻了脚步,且知道灯的感应范围——这不是随机闯入,是有备而来。
二
李悦的呼吸渐渐均匀。小姑娘蜷缩在李渊怀里,布偶猫被压在腿下,嘴角还挂着口水,大概是梦到了故事里的小鱼干。李渊轻轻把她放在沙发上,盖好苏瑶织的小毯子,毯子边缘的流苏扫过他的手背,带着熟悉的触感——苏瑶总说,流苏要留七厘米长,“这样悦悦拽着玩时不会勒手”。
卧室门被苏瑶从里面反锁,传来钥匙转动的轻响。这扇门是他特意改装过的,锁芯用的是部队仓库同款,能防液压剪,门框里嵌着钢筋,当年装修师傅说“没必要这么结实”,他只是笑笑,在门后装了根可拆卸的顶门棍——就像当年在丛林哨所,他总在门后放根削尖的木棍。
客厅的挂钟敲了八下,雨声突然停了。不是自然停歇,是被什么东西挡住了,比如——冲锋衣的兜帽。李渊走到玄关,慢慢解开鞋带,军靴的钢头在地板上磕出闷响,故意放大声音。这是心理战术,让对方知道他有准备。
猫眼外的景象变了。男人已经站在门口,手里捏着张照片,照片上是五年前的李渊,穿着作训服,站在界碑旁,肩膀上还扛着狙击枪。照片边缘有灼烧的痕迹,像从档案袋里硬撕下来的。
“李渊同志。”男人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带着金属摩擦般的沙哑,“老首长有请。”
李渊的手指停在门链锁上。这个称呼暴露了对方的身份——只有部队内部人才会这么叫,且“老首长”三个字,通常用于已故或退居二线的高级将领。他退役时,老首长确实找他谈过话,说“有需要随时回来”,但那是句客套话,像他这样接触过核心机密的兵王,退役后按规定要“人间蒸发”,与过去彻底切割。
“我不认识你。”李渊的声音压得很低,胸腔共鸣让门板都在轻微震动,“认错人了。”
门外传来金属碰撞声,像是徽章被捏在手里。“‘孤狼’,记得吗?”男人的声音突然拔高,“2017年边境,你在雪地里救的那个新兵蛋子,我是他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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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渊的脊背猛地一僵。2017年的雪,比今年的雨更冷。那个叫王小虎的新兵,在潜伏任务中突发肺水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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