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股熟悉的膏药味——是王小虎膝盖旧伤用的云南白药,当年在雪地里冻出来的毛病。
“是你?”男人的声音嘶哑,右拳停在半空,雨珠顺着他眉骨的疤痕往下淌,“队长?”
李渊的战术匕首抵在他咽喉,却在看清对方手腕上的红绳时顿住了。那是条编得歪歪扭扭的红绳,和苏瑶给李悦扎辫子的绳子一模一样,王小虎在家书里写过:“我妹编的,说能保平安。”
三
押解王小虎撤离时,雨突然停了。天边裂开道金缝,阳光把芭蕉叶上的水珠照成碎钻,李渊盯着王小虎的脚踝——果然有处新鲜的擦伤,是翻墙时被铁丝网挂的,和他记忆里苏瑶第一次学骑自行车时的伤口位置重合。
“对不起,队长。”王小虎的头埋得很低,迷彩裤的膝盖处渗着血,“我不该擅自行动,差点……”
“先处理伤口。”李渊打断他,从背包里掏出急救包。这是苏瑶整理的,绷带剪成了儿童绷带的长度,碘伏棉片上贴着卡通贴纸——李悦说“这样受伤就不疼了”。
王小虎的肩膀突然抖起来。“我看见他们把文物往卡车装,那些都是咱们国家的东西,商周的青铜器,还有……”他的声音哽咽,“我想起你说的‘军人的职责’,就忍不住……”
李渊的指尖在绷带上打了个“苏瑶结”。这种结是苏瑶教他的,比部队的外科结更牢固,还能在紧急时快速解开,她说“过日子和打仗一样,都要留后路”。“文物追回来了吗?”
“老缅说后续部队会处理。”王小虎望着远处的丛林,“我对不起我妹,她高考我答应去陪考的。”
李渊从背包里掏出个手机,是苏瑶给的备用机,里面存着李阳的物理笔记和李悦的涂鸦。“给家里打个电话吧。”他按下开机键,屏幕亮起时,跳出苏瑶发来的短信:“阳阳的电路实验拿了奖,悦悦画了幅《爸爸打坏蛋》。”
王小虎的眼泪砸在手机屏幕上,和苏瑶的短信重叠成模糊的水痕。“嫂子……”他的声音发颤,“我给她寄的普洱茶,收到了吗?”
“在茶几上摆着呢。”李渊想起苏瑶擦茶饼时的样子,指尖在茶饼边缘的茶毫上轻轻拂过,“她说等你回来,用你寄的茶,泡壶‘庆功茶’。”
四
回国的运输机在云层里颠簸,李渊靠着舱壁打盹。梦里的苏瑶站在菜市场的晨光里,手里举着串糖葫芦,红色的糖衣沾着霜花,像极了缅甸丛林里那些不知名的红果。“立等可取的糖醋排骨,要不要?”她的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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