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等待的家长,有人在树荫下织毛衣,有人捧着保温杯发呆,还有人举着写着“加油”的牌子,牌子的木杆上缠着圈红丝带,和李渊手里的那根颜色很像。一位母亲拿着红丝带在给女儿编辫子,动作熟练得像在完成一件艺术品,嘴里念叨着“别慌,仔细看题”,和苏瑶平时的语气一模一样。
李渊突然想起苏瑶早上的样子:她站在玄关的穿衣镜前,给李悦的辫子上系红丝带,说“哥哥在考场打仗,我们在家给你加油”;她把红丝带剪成小段,塞进每个人的口袋,说“这样我们的好运就能传到哥哥那里”;她甚至在冰箱上贴了张便签,用红丝带粘着,写着“今晚吃阳阳最爱吃的糖醋排骨”。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苏瑶发来的照片。李悦举着她的兔子灯笼,灯笼杆上的红丝带缠着李阳的竞赛准考证复印件,说“这样哥哥就能感觉到我们在等他”。照片背景里,餐桌上摆着糖醋排骨的食材,红丝带系着的排骨块在晨光里泛着油光,像一颗颗等待检阅的勋章。
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时,李渊的手心沁出了汗。学生们涌出来,脸上的表情像被风吹过的湖面,有涟漪,有平静,还有藏不住的雀跃。他看见李阳背着书包走出来,脸上没什么表情,直到看见他的车,眼睛才突然亮了——像黑夜里突然亮起的灯。
“考得怎么样?”李渊打开车门时,闻到儿子身上有淡淡的红丝带香——是苏瑶早上在他校服上喷的,说“这是镇定剂的味道”。
“不知道,”李阳的声音有点闷,却在坐进车里时,从口袋里掏出张叠得整齐的纸,“但我把最后一道大题做出来了,用了你教我的‘红丝带解题法’。”
纸上画着用红丝带模拟的电路图,线条歪歪扭扭,却把复杂的电路分解得清清楚楚。李渊想起教他时的场景:李阳对着难题皱起眉,他就找了根红丝带,在桌子上摆出电路的走向,说“复杂的东西,拆成一段段的红丝带就简单了”。
车开出考点时,李阳突然指着路边的甜品店:“爸,我想吃冰淇淋。”他的声音里带着点孩子气的撒娇,李渊笑着点头,突然觉得,所谓成长,不是少年褪去稚气的瞬间,是他在考场上想起父亲教的解题法;不是故作成熟的沉默,是考完试敢说“想吃冰淇淋”的坦诚。
三、红丝带串起的庆功宴
竞赛结果公布那天,李阳拿了二等奖。苏瑶在电话里尖叫着报喜,李渊能听见电话那头李悦的欢呼声,还有红丝带被扯动的沙沙声——大概是小姑娘在挥舞她的幸运带。
庆功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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