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把你们这些渣滓彻底剿灭。"他的声音像淬了冰,让熟悉他的苏瑶心头一颤——这是那个在战场上令敌人闻风丧胆的"修罗"李渊,而非每日清晨会为孩子煎鸡蛋的父亲。
独眼龙的脸色瞬间惨白:"你...你是'暗夜修罗'?不可能,你明明已经死了..."他的话被新一轮的枪声淹没。李渊的身影在礁石间穿梭如鬼魅,每一次扣动扳机都精准命中敌人膝盖。苏瑶带着李悦躲进地下室前,看到李阳不知何时摸到了父亲藏在礁石后的狙击枪,修长的手指稳稳架在扳机上。
战斗持续到深夜。当最后一个海盗抱着同伴的尸体逃回快艇时,翡翠岛的沙滩已经被鲜血染红。李阳放下发烫的枪身,这才发现自己的虎口已经震裂。李渊拍了拍儿子的肩膀,眼中难得露出赞许:"枪法有进步,但暴露位置的次数太多。"
苏瑶拿着医药箱快步走来,看着父子俩身上的擦伤眼眶泛红:"先处理伤口。"她的手指轻柔地为李渊消毒,忽然想起他们第一次相遇时,也是这样在硝烟中互相包扎。李悦蹲在哥哥身边,用棉签蘸着碘伏小心翼翼地涂抹伤口,突然小声说:"原来爸爸和哥哥打架的样子,比电影里还帅。"
月光重新洒在翡翠岛时,李渊独自坐在露台擦拭枪支。李阳端着两杯热牛奶走来,在父亲身边坐下:"爸,他们说你是为了保护线人才假死退役的,是真的吗?"
李渊的动作顿了顿,枪油的气味在空气中弥漫:"有些秘密,知道得太多不是好事。"他转头看向儿子,目光中带着审视,"但你长大了,如果有一天..."他的话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屏幕亮起的瞬间,李渊的脸色变得凝重——来电显示的号码,正是他退役前直属上级的机密专线。
与此同时,地下室里的苏瑶正在整理急救物资。李悦抱着医药箱突然发问:"妈妈,爸爸和哥哥这么厉害,为什么还要住在这里?"苏瑶的手停在止血绷带前,窗外的月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因为比起战场上的荣耀,我们更想要一个完整的家。"她想起当年李渊在医院昏迷三个月醒来时说的第一句话:"我想带你去个没有枪声的地方。"
翡翠岛的夜重新归于平静,只有海浪拍岸的声音。但每个人都知道,这平静下暗潮涌动。李渊看着手机屏幕上简短的信息,手指在"收到"二字上悬停许久。远处,李阳站在灯塔下仰望星空,锁骨处的疤痕在月光下泛着微光。而苏瑶将最后一支破伤风针剂放入冰箱时,听见丈夫上楼的脚步声——那熟悉的节奏里,似乎多了几分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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