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零六章: 玉玦惊澜
窗外的寒风裹挟着细碎的冰碴,将玻璃窗刮得簌簌作响。李渊站在落地窗前,望着别墅区外昏黄的路灯在风雪中明明灭灭。手中的混沌玉玦泛着幽蓝的光,那抹冷光与他军装袖口若隐若现的勋章交相辉映,仿佛在无声诉说着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爸爸!"六岁的李悦举着一幅蜡笔画跌跌撞撞跑过来,粉色棉拖鞋在地板上发出啪嗒声响,"你看我画的全家福,妈妈扎了两个小辫子,像幼儿园老师那样!"小女孩仰着红扑扑的脸蛋,发梢还沾着彩色颜料。李渊弯腰将女儿抱起,玉玦的凉意隔着衬衫蹭过李悦的手背,惹得她好奇地伸手去摸。
"别碰。"李渊下意识握住女儿的手,声音不自觉放柔,"这是爸爸的工作证。"他转头望向客厅,妻子苏瑶正蹲在地毯上帮八岁的李阳系围巾,羊绒围巾的浅灰色与她鬓角的几缕白发相得益彰。那些银丝是在他失踪的三年里悄然生长的,每一根都像银针般扎在他心头。
玄关处突然传来电子锁开启的提示音,李渊浑身肌肉瞬间绷紧。在部队养成的警觉让他几乎本能地将李悦护在身后,直到看清来人是提着蛋糕的邻居王婶,才放松下来。"小苏啊,我家丫头烤多了蜂蜜蛋糕,给孩子们送点来。"王婶热情地将雕花礼盒塞进苏瑶手里,目光不经意扫过李渊胸前若隐若现的玉玦,浑浊的眼底闪过一丝异样。
深夜,孩子们都睡下后,苏瑶倚在床头翻看着育儿书籍。李渊坐在飘窗边擦拭配枪,金属部件碰撞的轻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今天王婶看你的眼神..."苏瑶突然开口,书页被她无意识地揉出褶皱,"和上个月在超市遇到的那个男人一样,都是盯着你胸口看。"
李渊的手顿了顿,将子弹一颗颗推进弹夹:"影阁的人在找玉玦。"他转身时,窗外的闪电照亮他棱角分明的侧脸,"这块玉玦能打开军火库的暗门,里面封存着足以颠覆世界的武器。三年前我假意叛逃,就是为了将玉玦带出那个组织。"
苏瑶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三年前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个暴雨倾盆的夜晚,电视里滚动播放着"王牌特工叛国投敌"的新闻,她抱着高烧的李阳站在派出所门口,雨水混着泪水模糊了视线。直到半个月前,浑身是血的李渊突然撞开家门,怀里死死护着的,就是这块泛着冷光的玉玦。
"他们不会善罢甘休。"李渊将配枪塞进枕头下,床垫发出轻微的吱呀声,"明天开始,我送孩子们上学。"话音未落,楼下突然传来玻璃碎裂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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