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杨烨悟道

血倒地。他们眉心浮现血色剑印，本命法宝尽数龟裂。执法长老的噬魂钉刚祭出，就被殿外袭来的罡风绞成粉末。

"；魔头！」天刑殿主暴喝声中，照妖镜射出金光。镜光里的杨烨银瞳如月，背后悬浮着初代道尊的虚影。

"；究竟谁是魔？"；杨烨剑指轻划，照妖镜应声而裂。镜片映出骇人真相——诸位长老后颈处都延伸出金色锁链，与祭坛下的血鼎相连。

紫霄峰突然传来轰鸣，青铜灯残片自云海坠落。杨烨银瞳骤缩，看见明凰正站在紫霄长老闭关的洞府前，手中提着盏由魔气凝聚的新灯。

"；师兄来迟了。"；明凰轻笑，灯芯跳动着紫霄长老的残魂，"；师尊说，你的银瞳能看破虚妄，可看得清这盏魂灯的真假？"；

杨烨右眼突然刺痛，银瞳中映出魂灯深处被铁链束缚的七十二道魂魄。他左掌魔纹化作剑鞘，青铜剑自虚空凝形："；三日前你在北冥海取走魔尊右眼，当真以为我不知？"；

剑光照亮天穹时，明凰的嫁衣尽碎。她左眼漆黑如墨，赫然嵌着属于魔尊的瞳仁："；好师兄，你斩的不过是师尊的执念化身。"；她指尖轻点，紫霄峰轰然崩塌，露出地底血池中真正的紫霄长老——九百道锁链穿透身躯，每道锁链都系着个道门弟子的命魂。

杨烨的青铜剑突然调转方向，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刺入自己丹田。混元珠应声而碎，万千星辉裹挟着魔气冲天而起，将七十二峰的金色锁链尽数冲断。

"；这才是真正的问道剑。"；他握住从星辉中重生的骨剑，剑身流淌着道魔交融的血脉，"；斩枷锁，断因果。"；

明凰发出凄厉尖啸，魔尊瞳仁突然炸裂。她破碎的躯体化作银丝遁入虚空，最后的诅咒在云海回荡："；混元现世之日，便是道陨魔生之时......"；

当夜，道门典籍记载：天刑殿主与六位长老道心崩溃，闭关百年的器阁首座持初代道尊剑匣出山。而紫霄峰废墟上，杨烨正用青铜剑雕刻新的石碑，碑文只有八个血色剑痕——

「以魔问道，以剑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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