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至少，能减轻减轻琼斯夫人的愤怒值。

伦斯特走的时候，莱拉甚至有一瞬间想要挽留，俗话说有难同当，而不是留她一个人面对看上去笑得格外柔和的琼斯夫人啊——

温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莱拉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背对着琼斯夫人，不断地调整到最完美的表情回头，结果刚看清楚身后，她的表情面具直接就裂开了。

坐在沙发上的琼斯夫人抬头，手下的剪刀却没有停下来，只听见“咔嚓咔嚓”的声音，布料被剪碎的哀嚎在莱拉胸腔中回荡。

“哦？是吗？”琼斯夫人眉眼弯弯，“那你在圣特瑞特又是怎么对我，对伦斯特的呢？”

“哦对了，”她好奇地询问，“听说你还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骑坐在了伦斯特的背上，被围观的人好生羡慕多么浪漫啊，怎么样？伦斯特的腰很有劲吧？”

当时对上赫尔南德斯夫人惊恐的目光时，她知道她想多了，即使后面她在小赫尔南德斯阴郁的注视下七嘴八舌地解释了原因，但仍然忘不了对方离开前那意味深长的表情。

这件事确实是她的不对，但她并不后悔，可对上琼斯夫人那双柔和下悲戚的目光，她垂下了眼睛。

那时候的母亲一病不起，但从来没有放弃过找到她，她动用了无数的家族力量去寻找她，可惜上天一次又一次地给她开玩笑。

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几乎把她击垮。

是曾经接触过，又没有深入的贫民窟。

最后都不了了之。

那些总是骚扰她的坏小子们总是莫名其妙地受伤，然后从那之后见着她就躲。

这样，就像是帮助和陪伴了那个不知道在何处受苦的孩子。

那些无时无刻的小细节总是在提醒着她。

琼斯夫人让玛丽大妈把那些破烂的布条带走，然后管家就走到她面前，朝她深深鞠了一躬，“夫人，”他又向莱拉的方向，“莱拉小姐，东西都到了。”

她不敢置信地看向琼斯夫人的方向，对方只是撩了撩眼皮，“不是你说的那些蛋糕裙子限制了你的发挥吗？我就让管家去定制了更贴身的衣裳和长裤，免得你每次练完剑过后，后院里都是你那些可怜裙子的碎片。”

莱拉对刚刚自己的旧衣离开的不舍瞬间抛之脑后，她一双眼睛亮晶晶地闪啊闪，然后在琼斯夫人不自在地错开视线时一个猛扑。

“好了好了——”琼斯夫人，也可以被叫做安娜的女人挣扎着从莱拉窒息的拥抱摆脱，“你让我少操点心我也就安心了。”

“啊？”莱拉瞪大了眼。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