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肇说着,伸手拂去她肩头的落尘,喉头一紧,“平安,孤……”
忽听门口传来脚步,他慢悠悠收回手,坐回去,端起案上已斟好的茶盏呷了一口。
“母后凤体安和,多亏师父妙手……”
薛绥微微侧身,眼帘低垂,掩去眸中一闪而过的涟漪。
“殿下言重,这只是贫尼的本分。皇后娘娘福泽深厚,有祥瑞庇佑,贫尼哪敢居功……”
话音未落,阿力木已掀帘而入。
正好撞见两人一坐一站地说话。
他眼珠子微转,右手抚胸朝李肇行个礼,又堆起满脸热络的笑,看着薛绥。
“妙真师父稀客。快请上坐……”
说罢亲自执壶,为二人各斟了一杯热气腾腾的香茶,却不去解释为何约了薛绥又把李肇请进屋里,只满脸堆笑地打圆场,试图遮掩过去。
“二位尊客同时到访,今日可真是双喜临门,小人荣幸之至……”
矮几上摆着肉干、果脯和滚烫的奶酒。
阿力木爽朗地笑着,用尖刀慢条斯理地切下风干的羊肉,殷勤地奉到二人面前。
“尝尝我们西兹的风味,配着奶酒最好不过。”
薛绥依礼合十,声音隔着帷帽的轻纱,显得有些缥缈。
“叨扰阿力木老爷了,贫尼茹素清修,不食荤腥。”
“哈哈哈哈,是在下疏忽了。失礼失礼。”阿力木恍然,顺势将肉片放入自己口中,转向李肇举杯相邀。
“殿下,您尝尝?”
李肇目光淡淡:“孤来前方用过膳。”
气氛陡然变得古怪而客套。
室内天光斜斜切入,映照着三人各怀心思的面容。
李肇状似随意地拨弄着茶盏,随意问起西兹的风土人情,好像全然没留意薛绥。
阿力木便滔滔不绝地讲起异域风貌、驼队行商的艰辛,乌兰圣山的神秘……
薛绥静坐一旁,眼观鼻,鼻观心,一身灰布禅衣,素净至极。
偶尔在李肇目光扫过时,她才配合地微微颔首,好似一个安静的倾听者。
话题从西兹的骏马绕到上京的天气,又从新贡的香料扯到鸿胪寺安排的蹴鞠赛事……
无关痛痒的闲篇,一说半个时辰。
阿力木脸上笑容不变,眼神却渐渐透出焦躁。
再看那对男女,一个从容浅笑,一个低眉顺目,好似真能把这尴尬闲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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