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姿态恭谨,言辞却寸步不让。
“儿臣并非质疑圣断,只是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也。西疆军报,真伪未辨,此刻便仓促定陆佑安谋反,恐寒了边关将士之心——此消彼长,西兹若趁机反扑,后果不堪设想……”
他略一停顿,声音陡然转冷。
“是以儿臣心中有一事不明,想请那位八百里加急、冒死传讯的勇士,当殿释疑……”
崇昭帝看着儿子挺拔的身影,心中疑窦交织。
他想起李肇五岁封皇太孙时的聪慧,想起先帝驾崩前,文武百官、宗室亲王、诸位皇子一个都不见,偏要将年幼李肇召至病榻前,细细地面谕托付……
崇昭帝冷下脸来:“宣。”
“宣赤水关驿使上殿。”
长声唱喏,回荡在大殿。
片刻后,一个受伤的驿使蹒跚而入,跪在丹墀下,叩首请安。
李肇上前一步,声音不疾不徐。
“是你传讯,言及陆将军反了?竖旗领兵,直逼陇西?”
驿使被他看得浑身一颤,下意识地叩首低头,声音发虚。
“回太子殿下,小人、小人不敢说谎,句句属实,千真万确……”
李肇的声音不疾不徐,响彻大殿。
“敢问勇士,你是何时接到萧节度使的奏报?又是何时从陇西出发?”
驿使身体略微僵硬,“回、回太子殿下,小人是四日前卯时自陇西大营出发……”
“四日前卯时?”李肇打断他,眼底的讥诮几乎要溢出来,“那便是三月二十六,卯时。可对?”
“是……是!”
“孤记得……”李肇目光转向御座,一副胸有成竹的沉稳,“按大梁驿传规制,陇西至京城,昼夜兼程,换马不换人,最快也需五日方能抵达……”
驿使低下的额头,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语气里,有难以掩饰的慌乱。
“殿下,小人日夜兼程,马不停蹄,不敢有片刻懈怠,幸得苍天庇佑,途中跑死了五匹驿马……才,才侥幸……不负皇恩如期上京……”
“很好。”李肇颔首,双手高举过顶,朝皇帝深深一揖,声音铿锵如金石交击,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凛然。
“启禀父皇!儿臣不巧也于今晨寅时三刻,在东宫签押房,收到来自陇西按察使密奏——其上标注发出日期,也是三月二十六,卯时。所奏之事,恰好相反——”
他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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