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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影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投在墙上,宛如一只蛰伏的猛兽,阴晦冷漠。
来福不敢直视他的脸,连大气都不敢出。
“殿下,水备好了……”
他小心翼翼地将水盏递上前,只换来李肇一声冷笑。
“孤为何要承她的情?”
来福把头埋得更低:“平安夫人必是挂心殿下,才会送药来……”
“挂心?”李肇冷笑一声,指尖轻轻一弹,药丸便骨碌碌地滚落在案上的木匣里。
他想起那日慈安殿外的廊下,薛绥疏离又恭敬的一句“恭送太子殿下”,想起如意传来的那句“陪王爷赏雨”,想起她对自己的病情不闻不问,胸口蓦地一阵绞痛——
该死的情丝蛊!
它仿佛受到了刺激,在血脉里疯狂游走。
李肇紧紧捂住胸口,眼底如凝坚冰。
“孤不信,她会好心送解药……”
他缓缓倾身,盯着木匣里静静躺着的药丸。
“那妇人诡计多端,说不定又给孤挖了什么陷阱……”
“殿下!”来福见他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慌忙捧上凉茶。
“您可别气坏了身子……”
“谁说孤在生气?”
李肇冷冷看他一眼,拂袖一挥,桌上的瓷盏被扫落在地,发出清脆的碎裂声,惊得檐下栖息的鸟儿振翅而起。
来福躬身低头,噤若寒蝉。
李肇不紧不慢地拿起案头的密报,一身寒气。
——那是元苍刚送来的。
“好个李炎……”他漫不经心地眯起双眼,黑眸里满是危险的寒意,“孤倒要看看,他要唱什么戏!”
见他要出门,来福慌得什么似的:“殿下,您身子……”
就殿下这副气息不稳、神色阴鸷的模样,出去指不定又要招来多少窥探和不必要的麻烦……
可是殿下满脸寒霜,他也不敢多劝呐……
来福正绞尽脑汁地想,突见李肇扭头。
“水呢?”
来福被问得一愣,呆呆地看着他。
李肇:“没有水,孤如何服药?”
来福这才反应过来,喜滋滋地捧来一盅温水。
李肇仰头吞下药丸,喉结滚动间,忽的闭眼冷哼一声,掌心青筋暴起……
来福吓得腿都软了,声音颤抖地唤道:“殿……殿下?”
李肇缓缓睁眼,眸中血色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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