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的霞光,映透了半边江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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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肇踩着晃动不稳的木板,敏捷利落地迈上那艘漕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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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湿的木板上浸透了盐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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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剑尖挑开潮湿的油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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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涩的气息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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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袋袋官盐,无不盖着户部的印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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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千山点了数目,想来不会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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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薛六为何要让他派兵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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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为了戏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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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肇慢慢侧目,看俞千山扣押下来的那几个人,正局促不安地站在甲板上。他们身着寻常百姓的打扮,低垂着头,似很害怕,手脚都不知该如何摆放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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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千山上前,厉声问:“你们因何事前往江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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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身形瘦小的男子拱了拱手,小声道:“回大人,探亲,小的们去投奔亲戚。”俞千山又问:“如何搭上的户部漕船?与何人结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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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很是紧张,畏畏缩缩的样子,声音如同蚊子:“小人等并不结识户部的官爷们,只是路途耽搁,错过了商船,上船时,给了些银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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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李肇的脸色,身体愈发颤抖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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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肇忽地抬步走过去,拔出长剑,剑尖慢慢抵在那人的脖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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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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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剑身让那人浑身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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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是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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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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