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涟漪,倒映出李肇略显苍白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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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侧目,冷冷地道:“脱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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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夫人好生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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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肇轻笑一声,随手将外袍脱下,掷在樟木衣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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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眼,便看到李桓送到檀秋院的象玉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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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眉眼瞬间凝若冰霜,语调也冷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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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倒是有心,送你这等珍贵之物。可惜了,来去匆匆。怎不多留片刻,与平安夫人秉烛对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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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绥拢起那药巾,轻轻一甩,水珠便落在他的衣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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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当年在金銮殿上赠棋时,可没这般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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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肇冷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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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察觉出尖酸的语气,他没生气,竟诡异地抚平了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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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你说情丝蛊最忌动心,若孤偏要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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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绥平静地拧干药巾,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他伤口周围干涸的血迹,“动吧。蛊毒发作起来……可比透骨钉的伤,难受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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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精瘦的背肌,微微绷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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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胛上的肌理,随着她擦拭的动作,一鼓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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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平安,你就没有旁的法子,让孤少吃些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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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薛绥猛地用力,一把揭去他伤口上覆盖的敷料,带血的布料撕扯着伤口,李肇只觉脊背一冷,浑身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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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平安……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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