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15章 人心

然要他协助，说不定是私下求和的，如此一想，态度也就傲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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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议亲最好，免得瓜田李下说不清楚，陆家的事我已有决断，不必再议。我也不挡人姻缘，只是丑话说在前头，你女儿若与林家真的定了亲，你就另谋高就，我眼里揉不得沙子，上令下行，谁若忤逆，谁就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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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敏察觉到苏轻宛语气里的强硬，并非虚张声势，当下心中惊了惊，大姑娘是和陆家闹掰了，一点情分也不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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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姑娘，我为您父亲挡过刀，留过血，为了护着茶叶闯过土匪窝，立下过无数功劳，您要赶我走，必然寒了所有人的心。”谢敏胸膛起伏，气得搬出谢家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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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轻宛说，“你对父亲有过救命之恩，父亲允你进族谱，赐你谢姓，你本是饥不果腹的流民，如今家财万贯，妻子出身名门，儿子已中秀才。父亲没亏待过你。可你呢？我早就派人查清，这三年你仗着我少不更事，上瞒下骗，光是绣风楼你就昧下白银两千，你认不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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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敏膝盖一软，惶恐地看向苏轻宛，在他印象里柔和温良的大姑娘，冷着脸沉默地看着他，那双漂亮的眼眸里满是凉意与肃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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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姑娘……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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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的，远比你想象得多。”苏轻宛淡漠说，“我给你两条路，一，念在你劳苦功高的份上，我整理账目后，亏空多少，你填补上来，体面地离开商行。二，你若想要继续留在商行，断绝与陆家的关系，一心一意为谢家效力，那些亏空当是我给你姑娘的嫁妆，如何选，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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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选哪一条路，苏轻宛都给他一条活路。谢敏心情复杂，“大姑娘既知道我贪了钱，不去告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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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至清则无鱼，东家年幼不管事，掌柜哪有不贪的。可我看京中的铺子繁荣，热闹，每年都有盈余，是你管得好。”苏轻宛张弛有度，“谢家与你主仆多年，恩义深重，即便是你要走，也是好聚好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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