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人不能一条路走到黑的

出租车开了近二百公里，将龙眠小子送到龙眠山西边脚下的桃园村。

车只能停在村口。司机是个中年人，人不错，更觉得不虚此行，主动下车按龙眠小子所述去找他外婆。

小时候，龙眠小子住在桃园村，太婆和外婆没少将他架在腿上玩。太婆和外婆对他最亲的了。直到上小学，他才真正地离开桃园村。

连司机在内，几个人手忙脚乱，慌不择路地将龙眠小子抬到了外婆家的木板床上。龙眠小子半躺在木板床上，付了几百元钱给司机，连说了两遍感谢的话，目送着司机离开。然后，他亲切地叫了一声外婆，又叫了一声太婆。那位大叔对龙眠小子说了几句安慰的话，便离开了外婆的家。

外婆走到床前，一边用手擦拭眼泪，一边说：这是怎么了，被车撞了，还是被人打的？这要遭多大的罪啊？

他这一说，太婆的满脸皱纹挤出最后几滴眼泪，不哭了，冲他慈祥地点点头。

这个时候，龙眠小子外公杨雄背着杀猪的家什从外面进屋。原来，他是到村外为客户杀猪去了。看到床上躺着的外孙，颇为惊讶，还没来得及放下工具，便冲着龙眠小子跟前，问：我小子，这是怎么了？

太婆抢在龙眠小子之前把话说了：他被车撞了，打着石膏呢。

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被太婆打断了。太婆说：他在吃东西呢，你让他安静一点好不好？

龙眠小子正要回答，太婆又抢在了先。太婆按照刚才龙眠小子告诉她的，说道：他去江城找你女儿杨雪，被车撞的。

太婆对他的喊叫有点烦了。她抬起头来，冲着自己的女婿杨雄数落道：你大喊大叫的，与印台又有何区别，还要不要让人安静。

一家人安静下来。太婆喂过龙眠小子后，将碗递给了自己的女儿。她起身将一副薄被子盖在龙眠小子的身上，开始与龙眠小子拉起了家常。

杨雄还是忍不住骂了自己的女婿两句，这回太婆并没有制止他。外公、外婆及太婆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发生呼唤：杨雪，你到底在哪里？

龙眠小子躺在床上，突然想起自己前不久在医院的时候给外婆写的信，他问外婆。李油花非常惊愕，问：什么信？他们根本就没有收到信。

很快，龙眠小子上学的事提上了他们的议事日程。

杨雄说：我去找学校。

龙眠小子的外婆李油花去了。但是，她乘兴而去，败兴而归。

转学？转到哪个学校呢？龙眠小子外婆一家，一头雾水。

龙眠小子有些失望。过去的学校去不了，转学到其他学校很难，即使转了，又有何意义。不上拉倒。不上，我等腿好，就去江城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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