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还有大伯,由于贺老六和阿毛都死了,他就来把老六家的房子收走,将祥林嫂赶走,迫使她走投无路。这种做法明明违背公序良俗,可在族权的保护下竟然取得了合理性,不得不说是一种……】
太极宫内,孔颖达的声音与水镜中的女声重合,惹得御座上的帝王与其身边同仁微微侧目。孔颖达吸了口气,躬身向上首的君王告罪,又神情凝重道:
魏征接过他的话:“依文章中卫老婆子之言语,竟对婆婆的处置颇有赞赏之意,可见他既是认同,又对之习以为常。所谓礼法,说存亦存,说亡亦亡。”
“山民生计艰难,固有野蛮之行,贫之病也。”长孙无忌跟着微微感叹。
他心中念转,面上却不露声色,只踱步道:“如卿等所言,那短工说的便是有理,祥林嫂是因贫而死?”
众人都陷入沉思没有说话,照这么说似乎很有道理,但是……魏征忍不住又想一层,楚棠的意思显然不在此,祥林嫂又是因何而贫呢?
欧阳修直言不讳:“楚姑娘质疑的,是礼法啊!”
欧阳修笑了笑,脸色却称不上好看,端起桌上的茶盏闷闷饮下一口:“圣愈兄,你看那礼法维系的,是何种人心?”
帝王官绅各位有所思,更有观者在惊愕之后,倒还记得这是篇话本故事,也不顾旁人冷眼,顺着水镜的思路往下说道:
“正是!要怪就怪那恶婆婆,是她逼死祥林嫂的!”
“呵!”有女子听着不乐意,当即反唇相讥,“照你这么说祥林嫂还要感谢她婆婆将她卖掉?”
“但祥林嫂改嫁后确实交了好运啊!”有人学着文章里的话,“我看是大伯逼了死她,收一个寡妇的屋子,好生蛮横不讲理!”
“说来说去,我看是祥林嫂身有不详,克夫吧!”
那人原是邑中一老学究,平素爱说些之乎者也的大道理,奈何没几个人喜欢听,此时忽然成为全场的焦点,他既意外又有些窃喜,以为是自己卓然的见解征服了在场众人,一振衣袖便洋洋洒洒输出自己的高论来,什么身嫁二人二人皆死,除克夫之命不作他想云云,惹得一些脾气火爆的乡民当场呸了一声。
“我看你也是个凶手!”“枉你读了那么多书,原来也是个烂心肠的!”
众人心情激愤,你一句我一句,那学究见预想的叹服追捧没有,反而落了个人人喊打,忿忿极了,一面气得发抖一面用手指着众人:
话音刚落,众人还想反驳,水镜已然变换场景,一对夫妇的画像出现在上角,正是鲁四老爷与四婶二人。
【先来看看鲁四老爷。】
【四叔是一个讲理学的老监生,理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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