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隐几l步上前,茕茕孤孑,神情哀伤。
“虚负凌云万丈才,一生襟抱未曾开……”
“命途,何其玩笑……”
另一边的酒楼仍是热闹。
“是极是极!前事已矣,此番水镜对你在州郡之事大家赞赏,朝廷必当愈发对杜兄刮目相待,杜兄此番入京,平步青云指日可待!”
他忽然有所明悟,向着众人微微一笑:“我不入京。”
“我不入京。”
“可皇命已下……”其他人还是难以理解。
“
他轻声说着,一双眼里熠熠有光,众人看着这样的杜牧沉默良久,忽然起身,肃容向他一拜:
杜牧朗声一笑。
【不过仔细看来,党争固然可怕,但在晚唐那个纷乱的时局里,谁又能真正一展宏图呢?被裹挟、被逼迫,是衰退世道里躲不过的命运,而我们这次要谈的课文,同样是一个人物被裹挟、逼迫的故事。】
字的下方,一人豹头环眼,燕颔虎须,罩着白布衫戴笠提枪,枪上红缨抖动,是红与黑中唯一亮色”
没成想上一秒还在感叹小李杜的人生之悲,下一秒竟然直接换课文了,众人都有些难以转换情绪。但新事物总是更容易吸引到人们的注意力,开始对水镜上的内容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隐居在此的施耐庵只刷了一眼便“噌”的一声站起来,瞪着眼睛半是惊诧半是激动:“林教头!莫不是我的书?!”
呼出口的气息微微急促,施耐庵只觉自己一颗心怦怦直跳。
李白一打眼便注意到图上工笔描绘的人物,情不自禁地出口赞叹:“好个魁梧的汉子!”
杜甫也先赞了一回画中人物的惟妙惟肖,转而念叨着水镜上的标题,道:“图中这汉子想必就是文题里的林教头了吧!风雪为节令,山神庙为方地,看起来不像诗文,倒似坊间杂说。”
杜牧敛下感慨心事,品评道:“风雪一词,倒有落拓萧瑟之感。”
苏轼脸上添了几l分正色:“我朝惯将教授武艺之人称作教头,这林教头是我大宋的人物?”
“虽是话本,但也是宋时人物,不知又会牵涉出怎样一段故事。”苏洵接过话头。
与此同时,明清两代的许多文人百姓却是相当激动。
“呀!林教头,是豹子头林冲啊!”
“切,这算什么,看我的,袁无涯先生新刊百二十回本《水浒全传》!你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