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思路……蒙毅闻言也顺着思考了一下:“天下之事非一人能成,刘邦身边必有追随,刘姓与六国贵族又无涉,非常之时用非常之法。陛下,臣觉得廷尉此议可行。”
在沛县的刘邦完全不知自己已然被如今的顶头上司惦记上了,秦宫里的一场变故使得许多人噤若寒蝉,倒是后朝听后各自唏嘘。
“原来皇子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啊!”有人心有余悸。
然而很快便有人冷笑:“仓廪足自然多生欲,帝王豪家为权位争个你死我活,我等却是连顿饱饭都吃不上,日日所求不过唯活而已!皇家的经难念,天下万姓难念的经又何其厚?分明是不思民瘼只顾私欲!”
——石壕吏里夫妻别,泪比长生殿上多。
楚棠感叹一句,还是把话题拉了回来。
其兴也勃,其亡也忽,秦朝给人留下的镜鉴太多了,所以时隔数朝之后,杜牧又一次将目光投向了那个轰然崩塌的强大帝国。】
唐朝。
杜牧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辞赋本色是谏书,也不知这谏是使人当头棒喝,还是飘飘然如有飞仙之感。”
宫闱之中,唐敬宗李湛正兴致勃勃地一边吃果子一边对水镜里的内容评头论足。他刚刚打完一场酣畅淋漓的马球,正是觉得神清气爽精力无限的时候,此时将水镜言语当作咋说来听,竟然也觉妙趣横生。
一旁的内侍王守澄谄媚地给他倒酒美言:“陛下宅心仁厚,岂是秦二世那昏暴之君能比的?”
这个年轻的皇帝真是想一出是一出,但王守澄揣度圣意唯恐奉承不够,当下便殷勤道:“陛下的想法甚好,只是陛下万金之躯,骊山这个地方又……奴婢恐怕大臣那边不会同意。”
王守澄赶紧奉承:“那当然是他们听陛下的。”
说着,李湛有些可惜地看了一眼水镜,那么漂亮的阿房宫,竟然被烧了,真是暴殄天物,宫殿大才好玩啊!!
有人唏嘘,有人茫然不觉。
“如此庞然之物遽亡,如何不让人惊心?”
仍是楚棠打破这份沉寂——
中唐。
“说杜牧就说杜牧,怎的又牵扯上我了?”
“楚姑娘向来促狭,时有惊人之语,子厚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必与小辈较真?”
豁达的刘禹锡直接躺平了。
另一位主角杜牧同样不受控制地抽了抽嘴角:“楚姑娘此言,未免也太过粗陋了。”
而李商隐就表现得激烈多了:“杜牧之锦心绣口构思精巧,笔笔自有机杼,怎么就是文案诈骗?你这小辈不要坏牧之兄的名声!”
后来的沈德潜、吴楚材等论家生性严谨,不惯这般言语,同样为杜、柳二人抱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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