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境地,他们心中也不好受。
先前为鲁迅的这段文字惊叹过的刘柳二人只觉触目惊心:“先时还是‘一批古董’,继而变成‘几张古画新画’,最后只余一个梅博士。数量依次递减,活人替代了古董,不恰恰正说明没有古董了么?长此以往,吾国何有?吾家何剩啊!”
苏洵仿佛一下子被戳中痛处,只见他口唇轻颤,下意识地重复着什么。一旁的苏辙担心父亲气郁伤身,强压下心头的惊怒想要询问,却在听清老父言语的那一刻僵在原地——
某一个平行时空里,宰相寇准深吸一口气,转身再度踏入銮殿一揖而下,语气铿锵有力:“陛下,辽军的和议,不能答应!”
“多余?”
柳宗元同样有几分惊异,依他来看,鲁迅这文章笔调犀利针砭时弊,文辞诙谐暗藏锋芒,虽有时代之隔或难尽赏其妙,仍不失为一等一的好文章。让他点评指摘,他都
“说实话,我亦不知楚姑娘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少文坛圣手被楚棠这一问惹得摸着不着头脑,倒是有些头脑机灵的年轻人挠了挠头发,试探着说道:“那个什么尼采,是不是还没讲?”
她边说边将念到的内容标红,果然便是有关尼采的一段论述。刚刚说话的青年人在众人敬佩的目光里骄傲地扬起头。
不就是钓鱼吗?他已经看破了这种套路。
“中国!”
“华夏地大物博,那果党政府若一味送去,再厚的家底也会被败光,那结果岂不是……”
刘彻冷冷地接过他的话,严肃的脸上已然浮上几分杀意。
只送不取,他可真是好大方!
李世民眉眼含怒:“泽惠万邦,是圣朝宣抚之策,似这般毫无尊严谄媚送出之态,岂非倾我华夏之物力而讨异邦之欢心?那果党分明是个卖党!”
【这种用尼采来类推中国,证明当局“送去主义”危害的手法就叫作类比推理。类推的大家初中也学过,在《邹忌讽齐王纳谏》里。邹忌和徐公比美,最后由“臣之妻私臣,臣之妾畏臣”推出“由此观之,王之弊甚矣”的结论。】
刚刚还有些狐疑的韩愈干脆大笑起来:“我便说楚姑娘怎敢草率妄言先贤,原来是欲扬先抑啊!”
另一边,不久前才将《战国策》又细读一边的刘禹锡脸上浮现出几分古怪的神色。邹忌和徐公比美?怎么听着那么别扭呢?
楚棠边说边展示着找来的图片,众人抬头看去,第一张图里是一男一女,女人躺在软榻上,男人则是半裸着上身坐在榻上的几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