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深有感触,沉痛地低下了头。
山中友,是说他在黄州交的朋友。苏轼的朋友很多,文士官员、僧侣道士、农夫耄老、贩夫走卒,他们每逢社日都会杀鸡杀猪,请苏轼去喝酒。
【黄州风物到底是温暖了他的,一个寥落的州县,接纳了一个傲世而又彷徨的灵魂,苍冷山色听见了那个寂寞的灵魂在长夜里的悲鸣,也看到了他的彻悟。
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在儋州,他说九死南荒吾不恨,兹游奇绝冠平生;他始终相信,此心安处是吾乡。】
静静的夜空里,诗歌的余韵悠长。
陶渊明这一生见过许多人,也从水镜里见到后世的许多人。李白的潇洒、杜甫的沉郁、白居易的风流、郁达夫的悲切……可却从来没有见过苏轼这样的人,他和许许多多后来者一样仕途蹭蹬、浮沉风波,可却超越所有人找到一条新路。
“好一个苏轼!”
唐朝。
旁边的裴迪叹息着点头:“我平日不懂你说的什么佛缘,但此番,我算是知晓了,苏轼确实是超脱之人。”
王维淡淡一笑,并不作答。他默念着那句“此心安处是吾乡”,心想,苏轼不愧是交友广泛之人,连自己都相同他做朋友。
于是我们后来写苏轼,是乐观旷达;我们写“人生如梦,一尊还酹江月”,是他痛定思痛后的洒脱。中国古代文人有乐观,有悲观,可只有苏轼是达观。它或许不是满面笑容,但却眉宇舒朗、面相平和。
楚棠将这首短诗贴在屏幕上,看清内容的众人面面相觑——
“看样子又是他们的新文学了。”
【当年,诗人昌耀因为某些意外被流放到青海,长久的寂静与悲苦让他深思。诗中的攀登者,正是诗人心灵图景的具象化,登山,喻指着诗人对理想的追求。诗人渴望有雄鹰、雪豹这样强大的生命与他为伍,但陪着他的,只有一只小得可怜的蜘蛛。
诗人没有因为自身的寥落、弱小放弃攀爬,而是一再坚持、顽强抗争,只为心里那座雪峰、为他的理想。对心灵的坚守,不外如是。苏轼,坚守住了自己心灵的高度。】
苏轼站在原地神情微怔,他是自信的。“有笔头千字,胸中万卷,致君尧舜,此事何难。”他确信这是自己的词,因为自出川那日起,他确实是抱着这样的志向的。陡然听到仕途的波澜,他郁结的,亦不过抱负不得实现而已。
但后世显然不这样评价他,而是记取他在人世浮沉中对道义的坚持,与对心境的磨炼。谁说这些不重要呢?他之功业不行,他以诗文情理名世!
唐朝。
——千古文心本相通。
李白举杯回敬,意态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