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父训,将自己置于危墙啊!”
苏轼见父亲如此,慌忙垂首:“父亲,是孩儿有负父亲的告诫。孩儿日后以此为戒,必当谨言慎行。”
苏洵看着面前垂首而立的一双儿子,又将目光落到苏轼的身上,无声一叹。知子莫若父,力戒口舌、慎重笔墨,哪里是那么容易的?
【元丰二年新岁,苏轼出狱,转押黄州,规定“本州安置”,不得暂离州境,相当于还在被管控。但比之死亡,总归幸甚。苏轼高兴不已,一口气写了两首诗。所谓“此灾何必深追咎,窃禄从来岂有因。”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诗以咏情,劫后余生,苏轼这是高兴啊!”
宋神宗失笑:“窃禄从来岂有因,他倒是旷达。”
李白和杜甫对视一眼,也轻笑出声:“苏轼真是,天生的诗人。”
贬谪途中,苏轼得以与弟弟苏辙一见,苏辙替他哥复盘,说这一桩祸事都是源于诗笔口舌,劝他哥谨言慎行,免生是非。生死面前走一遭,弟弟又言辞切切,苏轼自责不已,以诗应答。
他不敢见来人,只趁着夜色,才悄悄出门散步,偶尔喝些村酒,却不敢多喝,只怕酒后失言。他后来作词,记录此时情境,是“谁见幽人独往来,飘渺孤鸿影。”】
这首词很简短,却与苏轼此前的词都不相同,清洁、萧索、空灵,不似凡间语。
客栈。
【御史台的那一百多个日日夜夜到底是在苏轼的心里留下了难言的隐痛,而他一介犯官,纵有惊世才,又有什么指望呢?
波恶,竟然落拓至此,看似平静的日子里,是彷徨孤寂,心中隐痛,唯有自己知晓。
轻飘飘的问句入了心,轩窗下,李贺目光哀哀,他一时不知道是自己苏轼幸运,还是自己幸运。苏轼虽有乌台之祸,但到底科举扬名,一展所学;他虽不得科考,但却无生死之厄。可是无论哪种,不都是如梦一场,缥缈虚幻么?
北宋。
功业难成,韶华易逝,苏轼分明是无可奈何。
梅尧臣倏然一愣”
【但苏轼毕竟是苏轼,在行者问津的思虑之下,他另有自己的精神资源。】
旁边的梅尧臣若有所思:“行者问津,典出夫子旧事。当年夫子周游列国,一日,曾使弟子仲由向长沮、桀溺询问渡口所在。
仲由回告夫子,夫子感叹说,我等既无法与鸟兽同群,不和天下人一道,又能同谁一道?若天下太平,我便不用再为天下寻出路了。
与此同时,东晋。
他还记得先前楚棠曾说,他的桃花源理想给此后的士大夫提供了一座精神堡垒,体积的人里,就有苏轼。千载之下,他要多一个同路人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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