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天旋地转,自己已经栽倒在了一旁的沙发上,她头发凌乱,两眼茫然的看着陈瀚东。
杨寂染失神的看着他,怔了很久才惨然一笑,一边把乱发整理好,一边自嘲的说:“这还是我们重逢以后,你第一次喊我的名字,却是叫我自重。我也觉得自己挺贱的。”
陈瀚东甩了一条毛毯到她身上,盖住她胸前的春光。
“你看你,就算讨厌一个人,对她还是会那么体贴。这些眼泪,当初分开的时候,就应该流的,我以为经过一年的时间,应该变成了幸福的泪水。陈瀚东,我真是讨厌死了你这幅一本正经的样子。”她把衣服拉好,嚯的一下起身。
在她就快走出去的时候,陈瀚东忽然出声,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句:“你收手吧,一个女孩子,不应该做这么危险的事。”
“我已经跌落谷底了,倘若没有一个人拉我一把的话,我甚至还可能跌到地狱去。”她泪眼朦胧的看着陈瀚东,“你愿意拉我一把吗?”
把罪犯改造好也是他们的职责之一,这根本没什么,但他故意给杨寂染留了一丝想象的空间,他们看起来都比较平静,其实每一秒都在费尽心机的猜测对方的心思。
己被吃掉。
如果他一直表明自己有多爱她,那么只会让杨寂染的戒心更重。
“其实……你心里,对我是有愧疚的吧?”她上前一步,双眼也望向陈瀚东,似要看进他的心底去。
杨寂染的确要发狂了,她觉得自己就像一条被陈瀚东吊着的小鱼,明明诱饵就在眼前,甚至还到了她的嘴边,她却怎么也咬不到,真是抓心挠肺般的难受。
陈瀚东转过头,又对上杨寂染那双亮的有些过分的眼睛。
“你是不是觉得很对不起我?想补偿我?”红唇张开的弧度不多不少,很有技巧。
杨寂染又轻轻抚了抚他的胸口,做了一个安慰的动作:“我知道,你没忘了我,是不是?”
催眠一般需要在特定的场合下进行,比如一个舒适的不会让人感觉到紧张的环境,然后还需要被催眠者的配合,因为当一个人放松下来的时候她的意志力就会变得薄弱,这个时候催眠就很容易成功。
一开始那一秒钟的恍惚也是演戏,不能让杨寂染发现自己一直在对她保持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