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问你了？

促地靠近谢翎之，音量又降三度：“他是来跟我道歉的，昨天他踢球差点踢到我，就来送些东西赔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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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翎之脸色骤变，立马板过她身子上下打量：“怎么回事？他踢着你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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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踢到啊，都说是‘差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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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围着一堆人看热闹，谢姝妤甚至还瞧见了跟班走进教学楼的温简，也在探头探脑往这边望。她感觉有点尴尬，晃着身子想推开谢翎之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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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谢翎之却抓得更紧，态度极差地对周长琰道：“踢个球还能踢着人，你眼睛长后脑勺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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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长琰忍到现在也快到极限了，提起袋子扬声回呛：“所以这不是来道歉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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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翎之目光一戾，他算不得什么很有耐性的人，为数不多的温柔体贴都用来伺候谢姝妤了，当下被周长琰一激，脾气瞬间窜了上来。他一把夺过那袋子，挥臂“砰！”的砸到周长琰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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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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塑料袋里的东西稀里哗啦撒了一地，周长琰的脸刹那间黑如锅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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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姝妤吓了一跳，仓惶拽拽谢翎之，“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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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歉有个屁用！我现在踹掉你的脑袋再跟你说声不好意思行不行？不会踢球就滚去踢毽子跳皮筋，少在这儿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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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骂一通后谢翎之睨了眼地面，见袋子里撒出来的全都是零食甜点之类的东西，顿时更火了——这是来道歉还是来献殷勤的？拿一袋子廉价垃圾食品打发叫花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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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翎之嘲讽一哂：“拎一堆垃圾来道歉，倒是跟你人品挺相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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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长琰手背青筋突起，骨节咯吱咯吱作响，看起来像是要忍不住准备揍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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