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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十三面露厌恶的表情:“我说老人家,你们猎熊要亲口尝熊粪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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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满点点头:“是啊。熊粪不像人粪,很干净的。甜丝儿丝儿。不信钦差老爷趁新鲜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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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十三连忙摆手:“无福消受,无福消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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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女真人开始挖捉熊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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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活熊不同于杀熊取熊皮,设置陷阱十分麻烦。女真人忙得不可开交,锦衣卫的袍泽们帮不上忙,站在旁边看起了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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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十三的下属当中有两个憨人。一个绰号于卷毛,一个绰号李大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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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二人在北镇抚司是出了名的憨蠢、忠诚、武艺高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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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百无聊赖。于卷毛突然灵光一现,跟李大眼打赌:“兄弟,你一向胆子大。我且问你,你敢吃熊屎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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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眼道:“我敢呐。可我为何要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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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卷毛道:“你要敢吃,我给你三十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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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眼铜锣般的大眼闪烁出光芒:“三十两银子?你说话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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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卷毛道:“咳,君子一言快马一鞭。说得出做不到烂命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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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眼这人不含糊!他走到那坨熊粪边上,伸手抠了一块,放进嘴里咀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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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卷毛惊讶道:“吾草,你还真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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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眼一边咀嚼一边说:“那女真首领没说假话,唔,甜丝儿丝儿。我粗通药理,这熊粪是可以入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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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咚”。李大眼一吞而尽:“好了,吃完了。你给我三十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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