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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习习,吹凉了他一身热汗,控制着手上的力气,把最后一箱货物塞进窝棚,陈舟坐在了草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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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太阳已敛去所有光芒,繁星与明月同它做了交接,高挂天穹照耀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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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起彼伏的蛙鸣伴着某种昆虫的叫声回荡在乱草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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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舟将两根长桨插进木筏前后的河床内,防止夜里河水带走筏子,借着月光走向窝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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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只能露宿荒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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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怀中掏出火镰,一边收集林中较为干燥的枯枝落叶,陈舟一边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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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个心思比较细腻的人,平时想的总比别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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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水泥厂工作时,身边除了领导就是工友,互相不算熟识,更不了解秉性,他通常很少主动说话,怕不经意犯了别人的忌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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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种沉默寡言的样子,即使隔壁宿舍的工人和他关系也不是很亲近,呼朋唤友去食堂吃饭时总是少他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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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厂中烟尘弥漫,老工人常因不满薪酬与领导争执,年轻人又忍受不了老资历对他们颐指气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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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身身匆匆穿行的蓝灰色工服,永不降落的细密漂浮物,更使得工厂像一台垂暮的机器,透着一股死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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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回到家,同父母在一起时,陈舟的话才会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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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孤岛,他再也不用顾忌别人的看法,想喊就喊,想叫就叫,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却无话可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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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人如果很多年不说话,舌头就会锈住,忘记怎么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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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接下来的二十八年,陈舟时常告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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