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票贩李强

子、街溜子多着呢，自然而然地就诞生了一批老炮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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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老炮儿》说的就是这群人，导演还给一顿美化，但说到底，这些人也是流氓、混混、无赖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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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是啥好玩意儿，但凡这类人多了，社会都得乱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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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许今秋进去了，陈凡才转身去帽儿胡同十八号院，直接找到后院：“李强，强子，在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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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开了，从里边走出来一个留着长头发，浑身精壮的年轻人，眼神中带着一股狠厉的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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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子，你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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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陈凡，李强眼中的狠厉劲儿立马收了回去：“赶紧的，到屋里坐，最近都看不到你小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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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屋，李强麻利地给倒上水：“我还说呢，你小子成作家了，都不跟我们这些老哥们一起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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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的，我是那种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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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凡掏出烟，扔了根过去：“哥们天天窝家里写东西，手都快写废了，哪有时间跟你们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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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强把烟点上，吸了一口：“说的也是，咱们一起回来的，也就你出息了，其它人都瞎混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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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出息啊，也就挣俩稿费，搁你这差远了。”陈凡呵呵，点上烟，顺带着丢过去一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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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了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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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强走的是鬼市的路子，倒腾各种票据之类的，顺带着也干掮客的活儿，好的时候一星期能挣别人一年的工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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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觉得这是投机倒把，搞不好就要进去，但在陈凡看来，改开初期就是“撑死胆大，饿死胆小”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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