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吐气扬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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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各有志，说不定他真能发财呢。”周晓影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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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摊能挣几个钱？都是养家糊口呢，能发财的活儿，那叫投机倒把，搞不好哪天就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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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吧，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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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晓影没有多说，但陈凡的选择，确实让人失望，甭管挣没挣钱，个体户总归是不体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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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凡是一点也不在乎。时代的偏见而已，等个体户赚了钱，成了款爷，谁还敢小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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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八五年以后，个体户摇身一变，成了最受欢迎的职业了，反倒是工人，挣的还是三瓜俩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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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这边，已经忙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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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云泽也在这边住下来，一大早就跑京郊农村收地瓜、生去了，傍晚就扛回来两大麻袋，全家人都跟着剥生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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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俩都是有主意的，忙活了两天，准备齐全之后，就蹬着三轮车去前门大街摆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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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一天，夫妻俩不好意思叫卖，业绩少得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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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凡忍不住吐槽：“我说姐，平时你那大嘴子一张，不挺能摆活的吗？麻利儿着呀，怎么变没嘴儿葫芦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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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情况就好了，夫妻俩回家一盘账，挣了四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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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敏掰着指头就在那数，一天四块，一个月一百二，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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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凡忍不住揶揄道：“赚钱赚抽抽了，算数都不会了？前门大街那么多人，才挣四块钱，搁这侮辱风水宝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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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敏不忍了，抽了弟弟好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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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听，人言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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