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林安几步跨到床前,抬手迅速将衣襟上溅落的雨水拭去,脸上的焦虑瞬间烟消云散。他紧紧握住裴仁基的手,声音因激动微微发颤:“裴统帅,你可算醒了!这些天,我们的心都悬到嗓子眼儿了。现在感觉咋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裴仁基目光缓缓扫视四周,雕花床榻、古朴屏风,还有弥漫在空气中的淡淡药香,都让他倍感陌生。
他喉咙干涩,声音沙哑:“老夫……这是在何处?”说着,他抬手掀开身上的裘被,指尖触碰到柔软的锦缎。紧接着,他动弹了下四肢,感受身体的状况后说道:“除了有些乏力,倒没有别的不适。”
林安长舒一口气,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说道:“裴统帅,咱们已回到上洛郡,这里是林家别院。你还记不记得,在返程途中,你突发恶疾,昏迷不醒,可把我们急坏了!”
裴仁基眉头紧锁,努力回溯着那段记忆,太阳穴因用力突突直跳。“隐约有些印象,只记得当时浑身发烫,脑袋昏昏沉沉。”
话落稍作停顿,他眉头渐渐舒展,脸上浮现出感激的神色,双手抱拳,身子微微前倾:“这次若不是你们悉心照料,我这条命怕是就没了。”
林安听了,连忙后退半步,双手摆得像拨浪鼓,脸上带着几分惶恐:“裴统帅这话,可折煞我了!给你医治的,是孙神医和我家家主。我不过跑跑腿,哪敢冒领这份功劳。得知你苏醒,我已派人去请家主了,估计这会儿快要到了。”
“林兄弟,这一路要不是你悉心照料,我这条命多半就没了。哪怕当时脑袋昏昏沉沉,处于半梦半醒之间,我仍能感觉到,你片刻不离地守在我身旁。这份心意,我铭记于心。”
话说到这儿,裴仁基眉头不自觉皱起,抬手按了按发闷的胸口,继续问道:“对了,我究竟染上了什么病?昏睡的时候,我总觉得身体一会儿冷得像掉进冰窖,一会儿又热得似被烈火炙烤,难受得要命。”
林安闻言,脸上闪过一丝踌躇,无奈地摇了摇头:“裴统帅,你这病症太过复杂,我着实一知半解。此前听家主说起,你得的是瘴疟。发病时具体为何身体会忽冷忽热,我对医道一窍不通,实在说不清楚。”
他话语稍顿,脸上随即浮现出一抹笑意,语气里满是宽慰:“不过裴统帅,你都在这儿诊治了六日,你也知晓孙神医与我家家主的医术,你的气色相较之前已经好了太多,况且也已经醒转过来,只要再调养些时日,定能彻底痊愈。”
“老夫竟昏睡了六日?”裴仁基瞳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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