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接过茶盏,她说道:“三年之久,人家都不曾向圣上告发此事,单是成亲有什么用,裴定,你必须给老娘记住那姑娘的恩情!”
见裴定仍旧保持沉默,楼青黎重重地将茶碗放下,又上前指着裴定说。
“三年前因着陇西王被当今陛下削爵一事,闹得人心惶惶,你主动请缨说要去京城探听消息,我当时就说你心性不够成熟,恐怕会被人发现。”
“谁知你竟偷偷溜走,过了半年又突然回来,那时我瞧你那副惊魂未定的模样,便知是出了事,可你死鸭子嘴硬,任凭我问什么你都不说。”
楼青黎眉头愈发蹙紧,她半跪着直视裴定的眼神,声音低沉到了谷底。
“你可知,若是此事被有心人发现,被你夺了清白的赵姑娘只有死路一条,而咱们高密王府,亦会因着你藩王之子私自潜入京城,被扣上一个乱臣贼子的帽子。”
“轻则刺青发配边疆,重则满门抄斩!”
话音落下,裴定这才咬着牙出声:“母妃,儿子错了......”
可楼青黎并不打算放过此事,她必须要让裴定知道天高地厚。
“如若当时你同我们通气,咱们同赵姑娘定亲,便不怕此事被人大做文章了。”
“可如今过去将近三年,你岂能保证此事未曾被人发觉?你有没有想过,为何赵姑娘前些年不同我们通信,偏偏到了你即将入京受封之际?”
裴定拳头一紧,其实当今日母妃突然同他提及此事时,他心中就早有猜想了。
他亦是从兵法习起,纵横之术,人心谋略,高密王并非不曾派人教导过他。
他清楚,这事儿在京城定然是有所风吹草动了,兴许知道的人,位高权重,已然不是文远侯府能招架得住的。
“一切都是儿子的错,三年前,我不该意气用事,害怕被母妃责怪,从而将此事隐瞒。”
“是我的懦弱与自私,独留赵姑娘一个女子面对所有的后果。”
这些年他午夜梦回之际,恍惚间总能听见赵小姐那日的哭声。
他不是没有派小厮悄悄打听赵小姐的近况。
单是夸赵小姐又在那个宴会上出了风采,又在那个贵人面前得了夸赞的信纸,他房中便有四五摞那么多。
然而他退却了,他以为赵小姐在京中瞒天过海,已然找到了平静安稳的生活。
他害怕他若是突然出现,对于赵小姐而言,是否会成为两次打乱她未来的强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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