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眸中水雾氤氲,竟带着几分惶惑的依赖。
顾晏之喉结微动,抬手抚过她发间,还有些湿,他拿过挂在一头的巾帕,虽有几分不舍暖玉温香在怀,却更怕她头发未干闹头疼。
将人带着坐在梳妆台前,细细地为她擦干头发,丝丝缕缕,细致而耐心。
他缓缓道:“夫人被恶人拐带,从马上坠下,以致失了记忆。”
“那恶人,生了个好容貌,名叫萧占全,夫人可要牢牢记住,莫要再跟着跑。”
他声音低哑,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怒和醋。
温洛听着,诸多不解,她既是被恶人拐跑失了忆,又怎么会记得她是穿越过来的。
唯独只忘记了与他有关的一切?难道……?
妆奁铜镜映出背后顾晏之沉着的脸,温洛只觉有什么东西要想起,一些零碎的片段……头却疼得似炸开一般。
顾晏之变了脸色,放下巾帕,神色恢复如初,语气带上几分担忧,抚上她的额,问道:“哪里不舒服?”
温洛感觉到他掌心传来的温度,以及熟悉的寒竹香,头疼慢慢的缓解了许多,那些奇怪的,她在雪夜骑马疾驰,昏暗的船舱,冰凉刺骨的湖水……
诸多记忆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佛可以让她安心而熟悉的冷冽寒竹香。
顾晏之看着又一次抱住自己的人,脊背又一次僵直,连手都停在了半空。
从前她最厌恶他触碰,此刻却下意识将脸颊贴向他掌心,像只终于认主的雀儿。
想到这,顾晏之发出餍足似的轻叹。
就这样,便已足够。
“你为何叹气?”她忽然解开腰间鸳鸯绦,将他的手拢进自己袖中暖着。
这一刻,顾晏之瞳孔骤缩。
“温洛,你可知你在做什么?”
“夫君怎么在抖?”她故作疑惑地凑近,却笑靥如花。
看来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顾晏之的脸色暗了又暗,深呼吸一口气,温洛却又故意拂过他颈侧她留下的疤。
顾晏之再难忍住,猛地将人按进怀里,藏住面上欣喜到扭曲的神色。
“这一次,可是你勾我。”他咬牙,将人一把打横抱起,后头是宽大的拨布床。
只一刻间,温洛就觉得离了地,却咯咯发出笑,故意点了点他的胸膛,吐气如兰在他耳边问道:“那现在还生气吗?”
没有等到顾晏之的回答,她认同一片轻柔落地的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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