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
晏清禾起身为他继续斟上,不在乎他根本忽略了她的明儿,只是附和道,“陛下正值盛年,子嗣昌盛,襄儿虽大了,但其他孩子年纪尚小,譬如六公主还没满月呢,陛下身为人父,何愁吃不到二三十年后儿女的喜糖呢。”
齐越再饮一盏,方略显伤感地解释道,“唉……朕只是看见襄儿长大,忽得想起若是彧儿和……还在世,也该是娶妻生子的年纪了,其实说来,他本应该比襄儿还年长月余的……”
“彧儿薨逝那夜,也是元熹出世之时,”齐越继续道,“朕每每一想到咱们的元熹钟灵毓秀,便会想那孩子会不会投胎回来,继续做朕的孩子。”
“元熹就是元熹,才不是旁人呢……”元熹不满地小声嘟囔道。
“佛教中说,这魂灵在母亲腹中时就已汇聚,按时间推算,彧儿若要再做陛下的孩子,那自是与元熹无关的,”晏清禾缓缓入座,看了眼照儿,“小五小六二人相貌、性格也都与他们二哥大相径庭,便更不会是了。或许是缘分未到,陛下急不得的……”
除却小五小六,晏清禾故意不提及罗娢生的两个孩子,愈是这般,便愈是让齐越联想到同为夭折的那个孩子。
齐越如今在脑中细细思索起来,他只抱过那孩子一次,只记得他是如此单薄瘦弱,竟记不起那个孩子的具体模样,更没机会知晓他是何种性情了。
很快,他就想到皇后或许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他抬眸,添了三分醉意,问道,“你也觉得朕做错了吗?”
两个孩子听得一头雾水,不解其意,晏清禾却是对他的弦外之音一清二楚,并且她清楚——他不是在向自己寻求答案,而是安慰。
“没有,”她答道,“陛下只是做了一个皇帝该做之事,不过对罗娢而言,确然为锥心之痛,这本就是无解,陛下不必自怨自艾。”
齐越听罢,沉默了半晌,缓和道,“朕今日来,其实是想同你说一声抱歉,清禾,朕那日也是口不择言才说了违心之话,并非有心要伤你……”
“臣妾知道,”想到父亲之死,晏清禾强忍住内心酸涩,反是挤出一抹笑意,为自己也斟上一盏,看着杯中倒影,强颜欢笑道,
“陛下与臣妾多少矛盾都过来了,也不差这一句。臣妾现在只想着能够平安顺遂地把两个孩子抚养长大,不敢奢求旁的,若陛下真要生了愧疚之心,则罗妹妹产子不久,接连丧父丧子,更应该得到陛下的宽抚才是,恰如陶诗有言,‘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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