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两人没在街中间站着,而是走到了凌柏等待的那棵树下。
叶俞言的心乱作一团。
凌柏一直用余光看她,见她低着头,心中便安稳了一半。
“这个送给你。”他将木簪拿了出来,“是我亲手刻的。”
叶俞言接过去攥在了手里:“多谢你……”
除了道谢,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又能说什么。
凌柏问:“你为什么一直低着头不看我?你害怕我吗?”
“我才不怕你!”叶俞言脱口而出。
为了证明自己的话,她抬起头直视着他的脸。
“这样才对。”凌柏微笑起来,“我知道我的身份让你很为难,但我就只是想来见见你,再同你说说话,没有别的意思。”
他像许久未见的老朋友一样问她:“你如今过得怎么样?”
叶俞言只觉得别扭。
在她与他为数不多的相处时间里,他一直都是沉默寡言的,长而浓密的睫毛垂下来,遮住了眼底的许多故事。
反倒她是个静不下来的性子,在一旁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许多年过去,重又见面,她感觉眼前的人十分陌生。
“过得……就那样呗。”叶俞言含含糊糊地说。
她其实挺想问问他为什么篡位的,但即便是时言没在旁边,她也知道这话不该问。
这话落到了凌柏的耳中,却变成了另一种意味。
他的唇角微微勾了起来。
“也是,”他叹道,“如今你虽有荣华富贵,可却比不得从前自在了。”
叶俞言有一瞬的迷茫。
她怎么就不自在了?
爹娘都远在江南呢,手里有花不完的钱,整个京城都知道她是皇上的侄女,根本没人敢欺负她。
明明就比从前自在多了啊!
“呃……叶家从前也挺富贵的。”她干巴巴地说。
凌柏摇摇头:“我说的不是这个,而是如今你怕不是事事都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了。”
“还好吧……”叶俞言不知道他到底想要说什么,迟疑着回道。
“旁的不说,单单定亲一事,就由不得你自己做主了。”凌柏说。
“这倒是真的。”叶俞言说。
但她也不是很担心,她和小言她们都已经商议好对策了。
时言常说事成于密,所以她没同他细说。
凌柏叹道:“这便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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