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朝对面的司徒微微颔首。
司徒微微皱眉,不是不让她来吗?
盛宏耀的人马被盛聿的人马以压倒性的优势迅速碾压。
缴械的声音哗啦啦在办公室里响起来。
盛聿迈开长腿一步步走向在地上垂死挣扎着要去抓拐杖的盛宏耀。
就在盛宏耀的手指快要碰到拐杖的瞬间,一只黑色皮鞋踩在上面,甚至将他的手背也踩住了。
盛宏耀脸上的血色已经褪得一干二净,他狰狞着面孔,眼睛里的红血丝一条条的冒出来,他咬牙切齿地想抓开踩着他手背的脚。
却根本撼动不了半分。
一声轻蔑的笑声从他的头顶响起。
太熟悉了。
他对这个笑声太熟悉了。
从很多年前就开始了,盛聿每次对他的笑都是这样的。
轻蔑的,带着一丝桀骜,宛如在看一个小丑。
就在盛宏耀抬头,想要看清盛聿那张既像他,又像于兰的脸的时候,盛聿却不疾不徐地说:“你以为盛宏伟是你姘头的姘头?”
一句话两个姘头,让盛宏耀的脸色变得更差了。
两枚子弹都没有射中他的要害,但他已经体力不支,失血过多,死亡只是早一点和晚一点的区别。
盛聿就慢慢地耗着他。
“不是他还能是谁?”盛宏耀沙哑的声音,宛如他流逝的生命,如枯竭的河流。
盛聿垂眸看着他渐渐发青的脸色,毫无表情,就像在看着一个濒死的陌生人。
不,应该是仇人。
从他很小的时候,目睹盛宏耀怎么对他的母亲冷暴力,怎么逼得母亲先开口,随后抓着借口开始无休止的争吵的时候,他就恨盛宏耀了。
他甚至痛恨自己身上流着盛宏耀的血。
那么卑贱肮脏的血液。
盛聿松开踩着他手背的脚,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烟,点了一支,只是夹在手中,没有抽。
他的声音冷淡的,说出三个字。
盛宏耀渐渐浑浊的双目陡然瞪大。
是他!
竟然是他!
盛宏耀的胸口急剧起伏,嘴里喷出一口血,他张开满是鲜血的嘴沙哑地笑着。
他千算万算唯独遗漏了那个人。
曾经被他看不起的于家的私生子,一个窝囊废,没用的东西!
过去十几年,那个男人是不是一直躲在暗处嘲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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