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分地做个老实农民,别再去赌了,庄稼人种地才是本分呐。”
杨庆良拿着钱从大队长家出来,一开始心里确实也想着要痛改前非。
可是,对于一个赌徒来说,如果能轻易控制住自己,那他就不叫赌徒了。
他虽然心里想着买种子,可脚下却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不自觉地就往王二家走去。
一进到那间昏暗的小黑屋里,大队长所有的嘱咐瞬间被他忘得一干二净。
有人瞧见他进来,高声问。“庆良,三缺一来不来?”
赌虫上脑的杨庆良想都没想,大声回应。
“来就来,干了,今天爷爷赢票大的。”
说着,他毫不犹豫地掏出那借来的四百五十块钱,决定豪赌一把。
结果不出意料的意料,他又一次输得一塌糊涂。
在王二和其他牌友的嘲笑声中,杨庆良灰溜溜地离开了。
从王二家出来后,他没脸回家,而是转身去了县里的一个矿场。
因为矿场需要炸山,所以会有雷管炸药。
他趁着天黑,摸进了存放炸药的地方。
矿场的值班人员在夜晚显得有些松懈,他顺利地拿到了炸药和雷管。
拿着炸药往家走的杨庆良,心里头全是绝望与怨恨,他恶狠狠地想着。
“爷爷不想活了,你们也别想好过,老子要报复社会,炸死这帮有钱的东西。”
第二天,他一直睡到中午才爬起来,将雷管炸药小心地装进背包里。
他走到水缸边,舀了一瓢水,咕噜咕噜灌了个水饱,便头也不回地往外走,踏上了危险与疯狂的路,一步步朝着庄超英所在的火车靠近。
……
隔壁的刘婆婆看到杨庆良背着包袱,一脸憔悴地往外走,出于好心。
“庆良,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杨庆良扭头,恶狠狠地瞪着老太婆,没好气地回了一句。“老子、要去死。”
刘婆婆的儿媳妇正在一旁洗衣服,听到这话,不屑地说。
“妈,你甭管他,他就是个赌鬼,每次把钱输光了就嚷嚷着不想活了,谁信他的话啊。”
“也是,杨庆良这小子原来可不这样啊,都是赌博把他给坑了。”
刘婆子一边说着,一边接过儿媳妇拧干水的衣服,搭在晾衣绳上。
这一路,杨庆良遇到不少村民,大家都好奇地问他干啥去,他每次都回答“要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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