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耳畔:"这等心性闻所未闻三小时都挪不动步,怕不是心魔成渊"。晋朝夕咳嗽两声打破僵局,云仙师却抬手示意噤声。她望着石阶下那个倔强的身影,想起昨夜陆宴清攥着她衣袖说"哪怕爬,也要爬到师父座前"。此刻天光渐斜,三百三十三阶石阶在暮色里宛如一条吞人的银蟒,而天玄宗这场精心筹备的收徒大典,正沦为修真界笑柄的前兆。
"比朽木还难雕!"人群里爆出窃语。有长老捻须摇头:"莫不是混世魔王投错了胎?"晋家子弟交头接耳,天玄宗弟子们面面相觑。这场兴师动众的收徒大典,此刻倒像成了修真界的笑柄,众人皆等着看云仙师如何收场。
"还有半小时。"晋朝夕望着日晷的阴影,袖中掐算的指尖微微发颤。三百三十六道问心阵纹在石阶间流转,越往下越凝成实质的黑雾。
云清忽然提步,法衣金线在逆光中碎成流萤。晋朝夕疾冲半步扣住她手腕:"妈!阵法尚在,此时下去,自上而下问心阵威力强上千倍,哪怕你是大乘巅峰也休想全身而退。"
"松开。"云清反手覆上儿子手背,掌心传来莲火余温。她望着台阶下那个固执的身影——陆宴清的衣摆已被冷汗浸透,牙关咬得渗出血丝,却仍死死盯着头顶的法衣衣角。
"山不过来,我便去山。"她声音轻得像晨雾,却字字凿进众人耳膜,"若仙路无缘,我就是他的仙途。这个徒弟,我收定了。"
话音未落,她已踏入阵法结界。刹那间石阶泛起血色纹路,三百三十三尊问心兽虚影咆哮着扑来——这正是问心阵设下的铁律:若登阶者未过时限,守阵长老亦不得自上而下接应。千年前仙盟为防徇私舞弊,特将阵法设成双向绞杀,反向穿行的灵力冲击,足以将渡劫期修士碾作齑粉。此刻云清周身莲华虚影骤亮,与猩红兽影相撞,溅起漫天星屑。
云清周身腾起的威压如重云压城,三百三十三阶石阶轰然震颤。晋朝夕的嘶吼被罡风绞碎:"妈!你快上来——"晋家嫡系修士齐刷刷跪倒,玉冠坠地声混着此起彼伏的"老祖宗三思"。围观修士心头剧震,那尊守护修真界两百载的神明,竟要为个寸步难行的凡人踏碎仙途?
围观修士们如坠冰窖,看着那抹玄色身影逆着血色阵纹下沉。第七阶青石突然渗出金红纹路,云清喉间腥甜翻涌,一口精血喷在阶前,绽开的血花竟凝成莲花形状。而阵法中心的陆宴清浑然不觉,冷汗浸透的额角抵着石阶,指甲深深抠进石缝——他强压着体内翻涌的兽性,"性瘾"发作的灼痛正啃噬理智,生怕下一秒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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