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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野已经睡了，空调没开，只有小风扇在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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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知道某人舍不得电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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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麟把空调打开，洗漱完蹑手蹑脚上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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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动作已经很轻了，何野还是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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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觉真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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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好像没这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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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野迷瞪着眼：“你怎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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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朋友想我了，”她亲了亲何野的额头，“就偷偷摸摸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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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野使劲眨眨眼，清醒了些：“你不是有比赛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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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儿，明天去也行，我定了票。”祁麟拍拍她，轻声说，“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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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野支起上半身：“我去趟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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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祁麟侧着身子，摆摆手，“快去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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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野没开灯，摸黑去了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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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麟瞪着眼睛，听见厕所的冲水和水流声，何野出来后又翻找着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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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什么？”祁麟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顿时整个房间亮堂起来，“开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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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野不适地抬手挡上眼睛：“刺眼，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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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祁麟听话的关上手电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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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何野应该找到东西了，摸黑走到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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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啪”一声，一小簇火苗燃起，何野举着打火机哼着歌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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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何野晃着打火机，小小的小火苗随着她的动作颤颤巍巍也跟着晃，“happybirthdayto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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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麟盯着火光后明明灭灭的何野，愣了两秒问：“今天几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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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野唱完最后一个单词说：“昨天八月十七，今天八月十八，生日快乐，你说不来就没买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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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忘了……”祁麟傻傻地说，“你居然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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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肯定，我女朋友生日怎么能忘。”空调风往下吹，火苗颤巍巍打了个颤，何野另一只手护着才没熄，“凑合凑合……许个愿望快吹，吹完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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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麟闭上眼，黑暗中，依然有一片黄色在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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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家人身体健康，”轻缓的嗓音在房间流淌，女孩子的睫毛轻颤，薄唇微张，“希望阿野天天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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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麟睁开眼，打算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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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野护着火苗后退：“还有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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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麟笑笑，轻轻呼口气，火苗不堪重负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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