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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女孩儿,不知道谁喝醉了倒这儿……胆子真大,万一来个男的捡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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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忽远忽近,像笼着层纱听不真切。她闭上眼,即将睡着时,有道女声突破那层纱,熟悉的嗓音响起来:“……祁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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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麟费劲打开一条缝,女孩儿恍惚的出现在眼前,唯有耳垂下的那枚耳钉在晨光下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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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在这儿?”何野看起来也不太好,神色疲惫,满眼关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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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麟使劲眨眨眼,趁人不注意往前一扑,抱住何野,嘿嘿笑了笑:“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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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两人的相遇并没像小说里那么唯美,没有音乐,没有交错的路人,也没有一眼万年。何野工作一天,手上还拿着热乎的煎饼果子,甚至称得上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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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祁麟心满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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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怀里是一个真切的何野,她能听见何野的声音,能看见何野的人,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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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何野面前,她不需要什么体面,祁麟有点后悔,早知道时间这么充足,她该买束花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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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野抱着祁麟站起来,掏钥匙开门问:“你怎么找到这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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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麟蹭了蹭脑袋,心终于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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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何野身上,预想中的生气,口无遮拦的责怪并没有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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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觉得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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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告诉我,你在这儿。”祁麟说,“我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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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野手中动作一顿,抱着祁麟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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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麟仍然不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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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野拍了拍:“撒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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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她树懒一样挂何野身上,“再抱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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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野说:“先吃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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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麟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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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野无奈道:“快点儿,我饿死了,不然揍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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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麟依依不舍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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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野找出一个碗,分了一半煎饼果子出来,给了祁麟一半,自己留一半:“吃吧,吃完好好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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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祁麟脸上藏不住的疲惫:“累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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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呢,好得很。”祁麟乖乖坐着吃早餐,眼睛亮亮的,“能干十头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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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快吃,吃完去梦里干十头牛。”何野找出一双筷子,也开始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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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麟一直看着她,何野去刷碗视线也一直停留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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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野刷完牙,摸了摸脸:“我鬼上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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