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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儿，衣服我买来了，”叶迟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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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抹了把脸，将浴室门打开一条缝，接过衣服，犹豫片刻后道了声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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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应她的是逐渐合上的浴室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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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麟穿好衣服出去，简单的双人床房，叶迟迟躺在其中一张床上刷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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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起正在充电的手机，明知道结果，还是没忍住拨了个号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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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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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躺在另一张床上，抬起胳膊挡住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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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迟迟见状，把手机音量调小问：“你困了么？要不要关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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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祁麟没动，合上眼皮，“我就躺一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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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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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就这样不尴不尬地结束了对话，搞笑短视频继续播放，却突兀弥漫出一丝尴尬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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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麟继续躺着，直到意识昏沉快睡着了，她听见叶迟迟的声音忽远忽近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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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儿，你睡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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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迷迷糊糊下意识带着鼻音回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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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天走了，你一个人应付的了吗？”叶迟迟说，“一见面就何野何野，没见何野出半分力气，满嘴都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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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麟不知道是困了还是不想说话，只是沉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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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么喜欢她，但我感觉她没那么喜欢你。”叶迟迟没得到回应，自顾自道，“你为了她被关进这个破地方，连比赛都没去，你知道外面都在传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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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你被卖给一个不知名战队，就那个战队，我听都没听过。”叶迟迟深吸口气，重重吐出，“值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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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调外机呼啦啦地响，也挡不住狂风吹得枝叶沙沙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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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麟眼前一片黑暗，她知道这是胳膊挡住了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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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当叶迟迟关了灯，她却觉得更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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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她第一次关进禁闭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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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边无际的黑暗，蚊虫的撕咬，那面用血写满了无数名字的血色墙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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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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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江潮眠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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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爱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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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爱，何必值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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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嗡嗡地响，祁麟睁开眼睛，关掉闹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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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窗帘的缝隙，屋外还是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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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开手电筒，轻手轻脚地下床，光不小心照到叶迟迟脸上，叶迟迟迷瞪着眼睛问：“起这么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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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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