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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疗程是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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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江潮眠说，“四个疗程一周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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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妈要一个月才来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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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等不到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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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再问问题，看江潮眠不像会打小报告的人，拿出手机想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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拨半天才发现没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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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鬼，连信号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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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沮丧地垂下脑袋，一遍遍扫过那行烂熟于心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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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室装了信号屏蔽器，”江潮眠提醒道，“你手机不交上去最好藏好，别被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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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淡淡应了一声，把手机藏进行李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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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高过一声响铃比雷雨声还大，足以让所有人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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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潮眠终于不再看书，整理好放进抽屉，似乎是他唯一的娱乐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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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该去教室了，”他另外拿出两本薄薄的课本，将其中一本递给她，“跟着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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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本封面被红色的彩笔涂鸦，又被擦掉的痕迹，像最后无力的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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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红色颜料下，印有“反同性恋宣言”的黑色字体也模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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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接过来，拇指重重压在课本上，纸张凹陷下去，皱痕凸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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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叮当当，是开锁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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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再次打开，杂乱的脚步声增添了一丝人气，在惨白的灯光下，灰暗的影子界限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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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江潮眠拿出一把伞，走进走廊亮堂的白炽光里，有一瞬间光照在他身上，似乎连周身的边界都虚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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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聚集了很多男男女女，无一例外全是男女同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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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不全是麻木，还有压抑的疯狂，有课桌有讲台有黑板，第一眼跟普通教室没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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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站在讲台上，手中举着课本，一遍遍念着“同性恋是一种精神疾病”，大部分人像个刚学会说话的孩子，眼神空洞，跟着一遍遍念“同性恋是一种精神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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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麟很烦，她不明白开这种洗脑课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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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也没意义，只是为了洗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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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的存在是为了繁衍后代，喜欢同性就是对不起自己，对不起父母，对不起社会，”老师晃到她身边停下，大声宣读，“你们来到这是正确的，你们有罪，一种叫喜欢同性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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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同性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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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飘飘一句话，否定了在场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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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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