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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清醒，祁麟嘴唇蠕动，闭上眼睛，自言自语回答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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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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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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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看她笑，喜欢和她待在一起，就算没话聊也没关系，只要在一起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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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看她收到礼物眼里流出不加掩饰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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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非要选一个，好像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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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明只是、仅仅喜欢一个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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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一个和她同性别的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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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又被带走了，她又独处于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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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麟想，快到她生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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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野不知道有没有为她准备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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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觉得很有意思，嘴角勾起，淡淡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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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能不能在生日前和阿野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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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环抱住双膝，头埋进膝盖间，再一次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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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自己的小手，耳边回荡着同桌单纯的调笑声：“你数学又考倒数第一，看你妈回家不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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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过多思考回答道：“你倒数第二，你妈也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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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桌哈哈大笑，转身趴在地上跟她比打弹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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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管脏不脏也趴地上，眼睛盯着亮亮的弹珠，大拇指弯曲蓄力，用力一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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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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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珠相互碰撞，朝不同的方向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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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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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捡起弹珠，但同桌消失了，她想应该是回家挨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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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不想挨打，想再玩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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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跑下楼，想去玩操场角落里的那个旧秋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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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起蒙蒙的细雨，乌云一片盖着另一片，并不是荡秋千的好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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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秋千上坐着一个小女孩，头发很短，两条腿轻轻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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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顾下雨跑过去问：“下雨了，你怎么还在玩秋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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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没说话，一双眼睛亮亮地盯着她，像刚刚她和同桌玩的弹珠一样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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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不清小女孩长什么样，唯独那双眼睛真好看，比电视上闪闪发光的宝石还清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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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帮你推吧，”她闻见了铁锈味，是秋千常年风吹日晒的锈迹，“我们一块玩，等会你也帮我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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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皱着眉还是没说话，眼里是她读不懂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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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三年级二班的，你也是考砸了不想回家么？”她问，“我们一起玩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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